什么特殊的艺术价值是我这个粗人看不懂的?”
潘妤噗嗤一笑:
“陛下便是要夸我,也无需贬低自己。”
魏铎将银票放回匣子,然后将匣子合上抱在怀中:
“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现钱。有了这些,能给漠北的将士多做几套冬衣,南疆那边军营也能多吃两回肉了……”
潘妤默默听着魏铎在那儿喋喋不休,说着一些听起来像是鸡毛蒜皮,但实际关乎万千将士福祉的话,心中竟有些感触。
能遇上一个关心将士活得好不好的皇帝,或许便是所谓的天下之福吧。
潘妤原本还有些后悔,后悔话说早了,早知能拍出三十九万的价格,她就不托大只要两万成本,至少得要个零头……但现在,她甚至想把自己那两万私房都填进去。
但是不行,她这两万两还有别的用处,若是用好了,说不定将来能给魏铎再挣第二个、第三个三十九万两,这样他所顾念的边关将士和平民百姓就能过得更好了。
大概是潘妤的目光太火热,魏铎终于从晃神中醒来,见她盯着自己,不禁问道:
“盯着我作甚?莫不是……后悔了?”
马车里灯火晦明晦暗,只能看到魏铎一半的俊脸,潘妤摇了摇头,撑着下巴忽的表白:
“不后悔。妾只是觉得,操心民生与关心将士的陛下特别英俊,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不行吗?”
魏铎怦然心动,喉咙不自觉咽了几下,年轻夫妻本就是情人难耐之时,在场无他人,魏铎便不打算隐忍,对潘妤招了招手,让她坐到身边来。
今晚出宫赴宴,为掩人耳目特意用了小马车,此刻却有些施展不开,魏铎身量高,本就占据了大半位置,潘妤凑过去,也只能半依偎着他,但就是这狭小的空间,让周遭喧嚣倏然远去,心跳声清晰可闻。
魏铎缓缓靠近,淡淡的酒气带着缱绻之意扑面而来,就在两人快要双唇相接时,潘妤忽的退后,果断从魏铎的怀抱中脱离,回到原来的位置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一腔绵绵情意就这样扑了个空,魏铎呼吸一滞,略带疑惑的抬眼向潘妤望去,似乎向寻求一个忽然被拒绝的答案。
气氛明明那么好……
潘妤微笑着给他递了杯醒酒茶:“喝点儿吧。”
魏铎不想喝茶,想亲她。
幽沉的目光在茶水与潘妤之间回转几次后,福至心灵,明白了潘妤的意思,魏铎用略带受伤的口吻控诉:
“你嫌弃我。”
不就是有点酒味嘛,这跟军营里的臭汗熏天,活像一群发酵的咸鱼堆在蒸笼里的味道相比不止要好多少了。
潘妤矢口否认:“没有。陛下想多了。”
魏铎不信:“那你过来亲我。”
潘妤但笑不语,忽的掀开车帘向外看去:
“咦,快到宵禁了呢,都在往家赶。”
然而马车内没有回应,倒是潘妤后背一热,某人不自觉的黏了上来,两手撑在车壁上,将潘妤困在身前,逼得潘妤无奈放下车帘,转过身,楚楚可怜的看着对方。
“亲不亲?”
魏铎只是困住她,但也给她留了足够动弹的空间。
潘妤摇头。
“为何?”
“不喜酒气。”
“可你也喝了。”
“那就更不能亲了。”
“你嫌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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