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妤知道这件事不能崔,崔了反而会让潘远山警惕,将手中茶杯放下:
“是,女儿只是随口一提,最终还得靠父亲抉择。”
潘远山捻须颔首,潘妤起身告辞:
“时辰不早,女儿再去给娆妹妹上柱香,就直接回宫了,父亲莫要忧愁,务必保重身体。”
说完客套话,潘远山将潘妤送到门口,看着她往潘娆的灵堂方向去后,才急急返身,将书房门紧紧关上,坐到书案前,认真考虑起开设女学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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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妤再次回到灵堂,灵堂内只有平时和潘旸在,竟比她刚才前之前还要萧条。
平氏和潘旸没想到潘妤还会再来,赶忙起身行礼,潘妤虚扶了他们一把:
“不必多礼。我是来问问,娆儿走时的细节,实在太突然了。”
平氏和潘旸对望一眼,平氏有些冷漠,似乎并不想耗费精力与潘妤说话,潘旸见状,告了声罪,便将平氏扶回灵堂一角的蒲团上坐好,他自己领着潘妤去到廊下隐蔽处说话。
“先谢过娘娘关怀,您别怪我阿娘,毕竟让妹妹丧命的毒是宫中下的,娘娘您在宫中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?若是您听到了,好歹提醒一二,妹妹或许还有活命机会。”
潘旸将平氏对潘妤的态度解释了一番,潘妤表示理解:
“若我知晓又岂有不阻拦的道理,我也是今日归家吊唁才从父亲口中得知真相。你与我细说,来的是宫中哪位内侍?”
潘旸说:
“来的内侍姓罗,具体姓名不知道,他只说太后赐了妹妹避子汤,还将缘由细细分说,态度很是和蔼,我们丝毫不曾怀疑,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把药喝了下去,然后……”
潘旸叹息,潘妤仔细回忆长乐宫中有没有个姓罗的内侍,又问:
“事发之后,父亲就没想过去宫中讨个说法吗?”
潘妤冷哼,眼中闪过一抹恨意:
“哼,父亲得知送毒是太后的意思时,第一反应是怕妹妹连累了他,怎么可能为妹妹讨说法!”
潘妤再一次领教了潘远山的冷漠无情:
“可知中的什么毒?药碗还在吗?”
潘旸摇头:
“不知具体是什么,左不过砒霜之类的吧,娆儿从喝下到毒发,不过短短几息,药碗被那姓罗的内侍收走了,不过妹妹喝药时,大概嫌苦,泼洒了一些在衣领上……”
潘妤说:“衣领何在?”
潘旸问:“娘娘要那个做什么?想替妹妹伸冤吗?”
潘妤说:“你太高看我了,太后赐的毒,我如何伸冤,不过是想查个清楚,让妹妹走得明白些。”
潘旸有些失望,但也未强求,让潘妤稍等片刻,他去到后院,将潘娆生前血衣取了过来,看着前襟斑驳的血迹,潘妤不忍的闭上双眼。
“毒洒在衣领这一块,需要单独剪下来吗?”潘旸指了指衣领处有些泛黄的污渍。
潘妤摇头,从潘旸手中接过血衣,心头压抑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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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宫中,潘妤将血衣放好后,便直接去了长乐宫。
长乐宫内一派喜气洋洋,宫人们手托红盘进进出出,红盘上摆放着各色奇珍异宝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。
刚从潘娆死气沉沉的灵堂回来,潘妤觉得长乐宫的喜气有些刺眼。
她兀自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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