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魏嫣又在茶桌上写下两字:父子。
潘妤双眼蓦地瞪大,指了指隔壁两人,又指了指桌上的字,魏嫣郑重点头。
霁尘是武安侯的儿子?
对了,潘妤想起上回霁尘半夜入宫弹琴,魏嫣说起过他的名字,陆淮。
还真是!
这时隔壁说话声音又响起了:
“侯爷觉得我能对他们做什么?打他们一顿?还是杀了他们?”
“若你胆敢碰他们一根汗毛,我定叫你生不如死!”陆怀忠拍案,声音听起来很是激动。
霁尘与陆怀忠跪坐在矮案前,看着对面暴跳如雷,霁尘既好笑又可悲:
“从你遗弃我和我娘那日开始,我就已经生不如死了,你还想怎样?还能怎样?”
陆怀忠脸色涨红了辩驳:
“我何时遗弃你和你娘?我给了你们钱和庄子,给了你们仆从,让你们衣食无忧,是你们自己不满足,想要得更多而已。”
霁尘忽的笑了,只是笑意不达眼底,看起来有点冰冷:
“钱、庄子、仆从……这样你就能心安理得的与你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了?”
“你是给了钱,给了住所,还给了人,可你就没想过,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,带着一个三岁稚童,远赴千里之外的田庄,他们能不能守住那些钱,能不能镇得住那些侯府出去的仆从?”
“我从记事起就被拴在驴棚里,我娘为了给我送口吃的,要百般讨好那些人,怎么讨好不用我说吧。”
陆怀忠从盛怒转而震惊,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出一句:
“我,我不知……”
霁尘冷哼:
“你当然不知。我娘以泪洗面时,你正风风光光的迎娶你的心爱之人,我们衣不果腹,受尽屈辱时,你正琴瑟和谐夫妻情浓,我娘不堪受辱自尽时,你正与你的妻儿共享天伦。”
陆怀忠面上显出些许愧疚,他低头沉思片刻,对霁尘说:
“你说的这些,我自会查证。若属实,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但这些都跟他们没有关系,你休要动他们。”
见陆怀忠急了,霁尘也大笑起来,笑声却怎么听怎么苦涩:
“你想给我什么交代?”
“那些人的身契还在侯府,只要情况属实,我便将他们全部交给你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陆怀忠说。
霁尘看着一本正经的陆怀忠,忽然觉得好没意思:
“侯爷,麻烦你动动脑子。我能好手好脚重新站到你面前,就说明我想要的交代早已要到了。那些人已然十多年没与侯府联系,你竟丝毫不知!”
“你知道那些人怎么死的吗?凌迟!我亲自下的刀。”
陆怀忠再次被震惊,回想一番,确实很多年都没那些人的消息,只因当年将他们母子送去千里之外,陆怀忠便叮嘱了管事,每年固定给一笔银钱就成,其他消息一概不必知会他。
“所以你究竟想干什么!你把他们带去哪儿了!有事冲我来,别伤害他们。”
陆怀忠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,是因为妻儿昨日便失踪了,今晨一支穿云箭射向他的院子,箭上携带一张字条,让他孤身一人来青阳观,随信附赠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和一只耳朵尖……信上说若敢带其他人,就直接等着收尸。
他看到信和东西时,整个人都吓懵了,为了妻儿不得不按照信中指令来到青阳观。
在人群中等了好一会儿,才有一个孩童过来领路,将他七拐八拐领到此处,见到了国师霁尘。
刚开始陆怀忠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,直到霁尘报出自己的名字——陆淮。
这是他婚前与一个渔家女所生的庶长子,那渔家女生得美貌,家中只有老父老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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