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昀声线很轻,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散:“之前看到的时候其实花有很多,我想摘最新鲜的给你,结果忙完手术,今天去采,才发现不知道谁先一步把好看的花都摘得七七八八了。”
“本来只剩下这些,我觉得送你有点拿不出手,就没拿出来。”
“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最新鲜的花了。是我所有能给你的了,虽然你可能根本不想要。但我还是想给,因为我想可能以后我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杨雪意,在你看不见的地方,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地喜欢着你。”
应昀移开视线,看向板房里空旷的一角,像冥冥之中的巧遇一般,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了一个细小的荧光点,杨雪意看第二眼,才发现是一只误入板房的萤火虫。
应昀也看到了萤火虫。
他突然自嘲地笑了下。
“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这只萤火虫,只敢在你发现不了的黑夜里发光,明明知道这点光亮对你而言根本没用,你不需要,但我还固执地发着光。”
“喜欢你到你只是把我当成人形褪黑素,我也毫无自尊地假装视而不见,心甘情愿地物化自己,你一招手,我就记吃不记打地朝你跑去。” W?a?n?g?址?F?a?b?u?页?i????u?????n???????????????????
“你把我全社交平台拉黑,我怎么给你发消息打电话?但你肯定想不到,我还是每天坚持给你发消息,期待有朝一日你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,还厚着脸皮地跑到非洲来,没有这场地震救援,我也会来,甚至早就提前打完了所有疫苗。”
“一听说这里地震了,我说出的不认亲的狠话也顾不上了,迫不及待去联系了蒋毅,请求他动用一切资源提供援助,作为交换,同意以他儿子的身份对外公开。”
“内心一度决定就算做你见不得人的情人也甘愿,只要能在你身边,毕竟这样才有机会想尽办法让你最后把眼光放到我身上。”
应昀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过去冷傲的影子。
此时此刻,他只是一个惶恐的得不到爱情的人。
他的声线低沉,像是已经尽最大努力克制着情绪:“是,我就这么喜欢你,喜欢得宁可撒谎,把自己的喜欢藏进你看不见的地方,也要装作对你没兴趣好继续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一度也做得很好,这十年来也没有被发现过,甚至伪装得过头,用力过猛,让你觉得我讨厌你,对此我也没澄清过,因为被你觉得讨厌你,也总比被你发现我竟然恬不知耻地喜欢你要来得有尊严。”
“毕竟你要是早知道我对你的心思,早就对我退避三舍了吧?找人上床也绝对不会想到我。”
“蒋毅的事情也不是有意隐瞒你,只是怕你知道了,根本不会对我再那么好,我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有,毕竟你之前那么讨厌我。”
应昀扯了扯嘴角:“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。要声讨我没有道德,要谴责我撒谎,要攻击我居心叵测地潜伏在你身边请便。”
仿佛自己宣判自己的罪名,应昀自嘲道:“是的,我就是个对你心怀不轨的骗子。”
“很可悲也很可笑是不是?”
应昀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里,光芒像是火焰一样慢慢熄灭了,他的唇角很平,眼神像是添加了那种用糖浆都化不开的苦味剂。
杨雪意看着他轻轻捧起萤火虫,打开板房的门,让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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