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继续看着镜子,探魂术将她的记忆投映在阴阳图之中,因此慢慢出现的画面都曾是沉云欢所熟知的过往。她先是看见仙琅山巅的风景,余光是金织长裙随风翻飞,耳边金钗轻晃传来脆响,视线放得极远。
那是她过去经常站的位置,一般都是在练剑累了之后站在高处休息,然后往下眺望。
沉云欢的眉头拧得死紧,从未想过这些属于她自己的记忆被别人窥探,尽管她知道大祭司就算是以损伤自身的探魂术进入她的记忆搜寻,也看不到太多东西。
正如她所料,下一刻阴阳图中的画面就猛然模糊,被浓郁的白雾所笼罩,接下来再出现的画面就过于零散,时不时闪过一些风景,但又很快被翻滚的雾气淹没,片刻的工夫后,整个阴阳图猛地破碎,四散开来,大祭司猝然倒退几步,闷哼一声,从嘴边溢出赤红的鲜血。
大祭司显然是遭受极重的反噬,不仅仅是探魂术所带来的损伤,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,眉头紧紧拧起,双眸盛满震惊之色。
她随手揩了一把嘴边的血,飞快再次结印,又一次施展探魂术。沉云欢看得啧啧摇头,心道这大祭司对她的记忆也算是相当执着了,都伤成这样竟然还不放弃。
大祭司将探魂术二次施展,念口诀时显然已没有方才的状态,中间几次险些中断,最后勉强顺下来,所呈现的画面与方才也完全相同,那些大片的浓郁白雾将一切遮掩,不管大祭司如何施法,都无法透过白雾去窥得沉云欢的记忆。
沉云欢对与这种现象也并不知情,她只是隐约觉得在面对晏少知、大祭司这种玄门中人时,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她笼罩起来,隔绝了他们的目光,让他们这种对别人洞悉之人拿她束手无策。
也是此刻,那层无形的屏障才具象,竟然是这样化不开的浓厚云雾。
大祭司很快就经历了第二次失败,这次伤得尤其重,她往后退了几步,离开了镜面映照的范围,却有扑通闷响和瓷器摔碎的动静,显然是栽了个大跟头。
而后镜面很久没有别的画面入镜,约莫是大祭司调息伤势去了,毕竟沉云欢睁眼的时候,她只是看起来十分疲累,并未受伤的样子,想来是调息了很长时间才将沉云欢从梦中喊醒。
往后便没什么能看的了,沉云欢收了镜子,起身离开。按照先前的约定,虞暄会在皇宫外等她,但师岚野尚在宫内,所以沉云欢先摸出玉牌,按下中间的琥珀石,喊着师岚野的名字。
琥珀石几乎是瞬间亮起,师岚野的声音应得很快,他没有说话,只是声音稍显低沉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们在哪?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,我们离开皇宫。”沉云欢说。 W?a?n?g?阯?F?a?布?页?????????è?n????〇?2??????c????
师岚野答道:“我不知此地是何处。”
沉云欢凑近听了听,发现玉牌的另一头极为安静,没有其他杂音,觉得奇怪,“楼子卿呢?他不是与你在一起吗,让他跟我说话。”
正午的光倾泄万丈,落在重重黄瓦之上,灿烂耀眼。高耸的墙头投落几寸长的影子,大片暖光落在师岚野的身上,将他墨蓝的衣袍,将浓重的颜色照得极亮。
他微微低着头立在墙边,方圆不见任何人影,整个皇宫虽然建得巍峨气派,但实际算不上大,想要甩掉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。
师岚野冲玉牌另一头的沉云欢答道:“只有我一人。”
沉云欢听得此话,马上问了他周遭的环境,让他站在原地别动。先前楼子卿也说过一样的话,他频频揉眼睛,瞧见路边有个盛满清水的水缸,便要上前去清洗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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