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有?”
奚玉生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,一直按捺在心中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,他瞬间崩溃,失声痛哭:“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!你怎么能一己私欲杀了那么多人?毁了一个安居乐业,繁盛昌荣的国度!你这样的行径,与强盗寇贼何异?!”
“弱肉强食乃是世间法则,若非如此,大夏如何能强盛?你这个太子又如何能享受荣华富贵?这一切都是朕给你的,你什么资格来指摘我?”皇帝气得脸红脖子粗,怒吼道:“朕唯一之错,便是在当初你诞生时未听白雁山的劝告,将你当场诛杀,才惹来这灭顶之灾!该死的是你!!”
奚玉生听得此言,痛苦至极,心脏裂作千万片,炸得胸腔之内,五脏六腑满是酸毒的血液,平日里总是笑意吟吟的桃花眼此刻如染血般红,死死地凝视着皇帝,滚落血泪:
“我自幼崇拜的父亲,是大夏勤勉治国,善恶分明,秉公行道的君王。他顶天立地,撑起四海升平的盛世,受百姓崇仰敬畏,听得人们对他的赞誉,我与有荣焉。我从他那里得到无数教诲,奉行‘以善行天下,以仁度众生’,一心盼望太平长久。却不想,这一切都是欺骗,假象!原来我的父亲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鼠辈,十恶不赦的罪人!他有着刻满罪痕的过往,手里沾满了无数枉死的之人的鲜血!”
奚玉生心痛得快昏死过去,唇边溢出猩红的血,状似疯癫地笑起来:“而我,而我……我却是将一心盼望大夏灭亡的人亲自带进京城的罪人,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劝人留下来,误以为这样繁华热闹的京城会成为她的第二故乡。我自打记事起便一心想要成为一个满心为民,舍身济世之人,结果却害得全城百姓白白遭此灭顶之灾,太可笑了,哈哈哈,我真的太可笑了……”
“他好像疯了?”大祭司轻挑眉毛,对身旁的人道:“不如直接杀了他吧?”
霍灼音不语,只是静静地看着奚玉生。素来尊贵的太子殿下,喜欢簪花,喜欢玉石,喜欢金丝锦衣,喜欢广结善缘、笑脸迎人,此刻却狼狈地坐在地上,又哭又笑,像个疯子。
除了先前启动阴虎符在他掌心割了一刀之外,他没有受任何伤,却是生生呕出几口血来,混着眼泪一起,顺着白净的脖子一直往下流,污浊了他的锦衣。
“霍灼音,霍灼音!”奚玉生猛地爬起来,跪在地上膝行几步,来到霍灼音的身前,冲她不停地磕头:“有罪的是我!一切都是我的错!你杀了我,将我千刀万剐,烹煎炸煮,怎么样都行!求求你放过京城的百姓吧,他们和月凤的百姓一样,都是无辜的生命,求求你放了他们吧!”
“住口!你有何资格提月凤!”大祭司气得跳起,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奚玉生骂道:“你与你那父亲一样,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,当死千万次也难消其罪!”
奚玉生将这辱骂一并收下:“对!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生!我怎么死都无法赎罪,我愿万劫加身,生生世世堕入畜生道偿还,还请你们放过其他人……”他泣不成声,弯下的脊梁显得极其卑微,哭得连话都无法说完整:“他们、他们不该承受这些啊!”
“哭哭啼啼惹人厌烦,少说废话!”大祭司抬手,攥着一把锋利的短刃,当即往他头颅刺去:“不如先送你上路,再让他们晚一步去找你!”
奚玉生不躲不闪,愿承此刃,却没想到大祭司刚出手,就被霍灼音一脚踹中腰子,踢下台阶,地上翻滚几下才停。她仓皇抬头,对上霍灼音的冷眼。
“奇怪得很,你这背恩弃主之人,何时还能替我拿上主意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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