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云欢坚持这就是制衣的其中一种方法。
胡搅蛮缠了一阵,沉云欢不愿承认自己不会缝衣,便将话题转移说师岚野会裁衣裳,先前还给她做过几身。顾妄听后,满心欢喜地跑去找师岚野,向他请教。
师岚野却一脸漠然地看着他:“白费功夫。”
顾妄不耻下问:“大人何出此言?”
他转头看向远处,语气平淡:“你无天分,做出的衣物丑陋,不能着身。”
顾妄从未见过这么冷漠的神,竟然连任何委婉的说辞都没有,就这么直白地伤人心。他顿时怨愤冲天,回想这一路走来,两眼一睁不是在拖着后方摔在地上的虞嘉木,就是喊着前方的沉云欢莫走远,还要时时刻刻维护队内的和谐氛围,硬着头皮夸赞虞嘉木两句,以免当真让这尊大神从中作梗成功,劝得沉云欢就此宣布分头行动,策马而去。
容易吗?!结果他得到了什么?只有漠视和苛待!!!
顾妄连夜给掌门传信,洋洋洒洒细数这一路惹出的祸端和麻烦,问能不能将虞嘉木遣返回去,带着他委实是个拖累。同时申请了天机门的飞鸢,希望自己能甩开几人,先一步飞到西北再汇合。
结果遭到了晏少知无情的拒绝。他在回信中说,虞嘉木虽年少,在万剑门的能力却是数一数二的,并不输大弟子权燎,且他如此嗜睡是与他所修炼的剑法有关,平日里虽松懈但遇上正事时不会出差错。又说了如今皇室大乱,京城百废待兴,国库亏空严重,天机门仰仗皇室而立,现在自然也跟着捉襟见肘,哪有多余的飞鸢?
最后晏少知批评了顾妄,道自己还在为国事发愁,病身未愈,他还用这些破事来烦他,修行之人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,还谈什么修行,不如回他的老家豫州种地。
顾妄看完回信后,感觉天突然暗下来,原来不是日落,而是天塌了。
赶路的过程颇为乏味无趣,沉云欢的精神肉眼可见地落了下来。路途中遇上的新鲜事以及秀美壮丽的风景,都无法停步驻足。白日骑马,夜间飞行,有时连着好几日都不眠不休,沉云欢倍感疲累,连修炼都没有时间。
不过她最近发现了一个乐趣。师岚野应了奚玉生死前所愿,显出本相之后,除却性情上有变化外,他每到一个地方,法相都会随之发生改变。他所幻化的模样,具有极强的地域风格,俱是当地百姓根据自己的风俗所建造的神像。
在京城时他头顶金冠,袖缠金链,是十足华丽富贵的样子。离开京城之后,有时他一身赤红衣衫,头戴官帽,脚踩祥云靴,手里还抱着一柄玉如意,好似个状元郎;有时他又长发高束,金银软甲束袖缠腰,变作威风凛凛的武将;抑或衣衫雪白,腰佩碧玉禁步,手中持一把折扇,唇红齿白无端风流,平添几分世家子弟的纨绔模样。
种种法相,皆是各地百姓的信仰凝聚,沉云欢瞧着新鲜,每回他法相一变,就忍不住盯着看许久,细细研究他身上的配饰,也会因百姓各地不同的特色风俗而着迷。
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,山脉相连,河流汇聚,养出了万万千千不同的人。
沉云欢对师岚野有失恭敬一事,打从一启程时顾妄就知道了。只是后来也未见她有半分收敛,入城休息,她偏要与师岚野共住一间房,宿在野外时,又熟练地枕在他身上。赶路时累了还会自己爬上他的脊背,使唤他背着,或是撩闲抓着师岚野的一缕发编着小辫子。有时盯着师岚野的目光更称得上是锐利,亵渎。
其中动作的亲昵自不必说,虽然什么男女大防,有伤风化之类的民间风俗在修仙门派间并不存在,但沉云欢这么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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