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到死之前都合不上眼,觉得愧对我姑姑,在她被虞家天南海北地赶着追杀时没有能力保护她,后来有能力了,却也彻底没了她的消息,连死在哪都不知道。”虞暄神情冷静,语气平稳,却相当坚定:“姑姑是他的妹妹,云欢是我的妹妹,当年我爹生前的遗恨,不能成我的遗恨。”
那日与沉云欢争执过后,虞暄就清楚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,但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沉云欢那般卓绝的天赋和神法,以自身的能力,想帮她对抗修为接近飞升的桑晏实在是天方夜谭。
于是他便打起了巫神骨的主意。那日桑家在城中的酒楼大摆宴席,虞暄悄无声息地摸去了桑晏夫人的院落。那里有着极为严密的把守,虞暄无法硬闯,便使出了偷鸡摸狗的看家本领,从地上打了个洞直接钻入桑夫人的卧房。
这么一进,可不得了,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。那桑夫人的卧房之中,竟是挂满了大大小小,横竖不一的画卷。而那画卷之中,不管是色彩缤纷,还是大漠荒芜的背景,都只有一人在其中,便是他那早已销声匿迹多年的姑姑,虞青崖。
虽然多年未见,虞暄已经有些忘记姑姑的脸,但这些画实在栩栩如生,只看一眼,他就立即将此人认出来。
当他发现桑晏像疯了一样在房中挂满虞青崖的画像,桌上摆满虞青崖的木雕,甚至在内室中设了灵位,放着“吾妻青崖之位”的灵位时,他就恍然大悟——桑晏就是桑雪意。
当年虞青崖与桑雪意的爱情故事,在西域可谓轰轰烈烈,据说当时诛杀桑雪意,也是虞青崖以身为引,桑雪意为了救她甘愿中计赴死。
哪知这狡猾又难杀的桑雪意不仅没死,还当起了桑家的家主,在屋中藏满亡妻的画卷和小像,祭奠亡妻。
而那巫神骨,正摆在虞青崖的灵位之前。
虞暄本想放一把火烧了这院落,但是没来得及,他也就前脚闯进房内,后脚就被门外的守卫发现,只来得及拿走巫神骨,一路被追杀,只得暂时躲在此处。
“云欢的事你管不了!”关良还在玉牌的另一头呵斥:“他们一个修为顶天临近飞升,一个是身负九劫神法,动起手来你敢闯进去,立即就叫你粉身碎骨,你拿什么本事去管?快些将巫神骨还回去,赶紧逃,有多远逃多远!”
“师父!巫神骨还回去,我们可能都会死,那是桑雪意!不是什么桑氏家主,他会杀了所有人!”虞暄道:“掌门呢?他修为那么高,我们管不了,他总管得了吧?为何他到现在都不肯露面!”
眼下所有参宴的宾客尚困在桑雪意设下的阵法里,关良因没有参宴逃过一劫,但也哪都去不了,只能在桑家别院里干等着,给天机门发出的信也没有任何回音。
桑雪意当众撕破脸,显然已经有恃无恐,没将关良起来自然也是不惧他向谁告状的。紧要关头,师弟不见踪影,徒弟火上浇油,陇城乱成一锅粥,搅吧搅吧能直接吃了。关良一个头两个大,气道:“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,我都一把老骨头了,别折腾我了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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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……”虞暄瞥见天际泛着灵光,似有人飞速朝此处赶来,他意识到没有时间再与关良多说,只涩声道:“是弟子不孝,倘若此番死在西域,还望师父能帮我敛骨,送回虞家,还有……对云欢说,不管她要做什么,对错与否,我都支持她。”
虞暄说完,便掐了玉牌里的灵力,正要从藏身的石头下逃离,一转脸,登时吓得头皮一炸,浑身冷汗。就见方才还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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