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遗憾将与她的生命等长,永不可消弭。
沉云欢沉默地将信纸折起来,而后放进衣襟,与跳动的心脏贴在一起。
她微微偏头,向一旁的师岚野开口:“我不会输的,对吧?”
师岚野眸光清浅,向含了澄澈见底的溪流,随着火苗的跳跃盈盈而动:“自然。”
沉云欢不知道她所背负的天责是什么,她只知道挡在面前的困难会被她全部砍碎,即便天道难逆,可她的刀也未尝不利,若是余生都在与劫难为争,那么她的胜利就铺满余生。
“哎!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出来乱跑,老实在房间待着,你这般模样还敢出来,不怕被人抓走拿去泡酒啊?!”
房外突然传来顾妄吵嚷的声音,沉云欢敛了心绪,抬步行到门前,隔着窗子往外看,就看见院中的顾妄揪着虞暄的衣领,将他往屋里拖。
他们二人伤势都早已恢复,换了身干净的衣裳,俊俏非凡。只是虞暄那衣袍底下却不再是双腿,而是一条布满黑鳞的蛇尾,正打着卷不停地往地上拍打,“放开我!我要出去,我已经在房中闷了三日!现在立即要吸一口外面的空气!!”
“你要死啊?这个样子跑出去,不是叫我为难,被别人发现了,我这个天机门猎妖队的人,是收你还是不收?”顾妄约莫是让他烦得头痛,平日里端方的形象全无,骂骂咧咧:“你现在是妖怪!妖怪!不是人了!懂不懂?”
“我是人!我就是人!”虞暄的蛇尾卷住院中的石桌,不愿叫他拖走:“我要去找师父,他们会理解我的。”
顾妄气道:“他们不会理解你,只会觉得用你泡的酒特别好喝!”
迦萝在一旁摇头晃脑地批评:“愚昧愚昧,这是你们凡人的偏见,一看见人化兽形就觉得是妖,实则不然,我们还可以是灵物。”
顾妄简直想拿根鞭子,像抽陀螺一样把这二人抽得在院中团团转,转得头昏眼花,自然就老实了。
正要忍不住骂人时,房门被一把推开,就见唇红齿白的沉云欢站在门内,扶着门惊讶道:“虞向隐,你这尾巴是怎么回事?”
虞暄见状,立即松开了尾巴,也挣脱顾妄的手,朝她游了过去,喜笑颜开:“云欢,你醒了?你先前伤得好重,我很担心……”
还没靠近,就觉得浑身一凉,偏头就看见师岚野站在她身后,冰冷淡漠的眼睛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。虞暄便瞬间觉得如坠冰窟,从前为人的时候尚且察觉不到,只觉得师岚野此人阴郁古怪,而今有了蛇尾,他才能看到师岚野身上那层隐隐的金光,一旦靠近脊背就承受着莫大的压力,他只得往后退了退,对沉云欢道:“你现在好些了吗?”
“我好了。”沉云欢应了一声,看向他的蛇尾,“你的腿呢?日后都只能变成这样了吗?先前你都被整个剖开,我还以为你死了呢。”
“我当时也以为死定了,但是那大魔头虽然将我开膛破肚,那一剑却并未伤我心脉,我现在恢复能力很强,比你们都要先愈合伤势。”虞暄似乎沾染上了蛇的妖性,说起话时身体竟然微微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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