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着急,是要去哪啊?”
那声音分明清脆利落,带着年轻的盎然意气,落在姜夜的耳朵里却无比刺耳,闻之丧胆。
话音刚落下,房中忽而亮起一缕火光,暖色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寝屋,照亮内外两室。只见外室的桌边,正坐着一袭潋滟红衣的沉云欢。她手里捏着一缕火苗,正动作缓慢地将烛灯点亮,跳跃的光映照在她的眉眼,既是精致美丽,又充满冷肃的杀气。
她的肩头落了一只海东青,比寻常的鹰还要小许多,大小似燕子,却有一双酷似人的眼睛,幽幽地盯着姜夜。
姜夜捂着脑门,手掌里已经全是血,淌了半张脸,脸上的肌肉都吓得抽搐抖动,却还要强作镇定,沉声问道:“沉云欢,你在我的房中装神弄鬼,想做什么?”
“你不是知道吗,何须再问?”沉云欢点亮了灯,便利落地起身,腰间别着的刀也随之出鞘,刀刃与鞘摩擦发出的声响被拉长,显出几分慢条斯理。
那声音就像是架在姜夜的后脖颈来回磨的刀,让他吓得双腿发软,险些跌在地上。眼看着沉云欢动身,他一咬牙,只得将自己的兵器召出,妄想在她的刀下争一线生机。然而姜夜此人,年轻时在宗门就毫无建树,修行低下,天赋平平,后来在仙琅宗身居高位,就更怠于修炼,莫说是对上沉云欢,便是对上宗门里天赋稍微好一些的弟子,都没有胜算可言。
果然这厢他刚一将兵器握在手中,那厢沉云欢的刀就刺了过来,径直刺穿他的腹部,将他整个钉在了身后的墙上!
对于沉云欢的刀,姜夜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,甚至都没看见她是怎么过来的,只觉得肚子一下就被捅漏气了,血液噗噗地往外流淌,痛意后知后觉,险些要了他的命,兵器也瞬间脱手,动弹不得。
姜夜一张口,浓稠的血顺着嘴流下,吭吭哧哧道:“沉……沉云欢,你敢对我下手,必将被仙琅举门追杀至天涯海角……”
“我杀你,正是为了仙琅的弟子。”沉云欢一双冷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将刀柄微微转动,搅弄伤处,“你是怎么害了当初与我一同前去雪域的弟子,又是为何将他们关入仙岩洞的地下,一五一十托出,我便留你魂魄,若是不说,待你死后我便拘了你的魂问,问完便叫你魂飞魄散,再无来世。”
姜夜腹部剧痛,胃袋肠子都给刀刃搅了个天翻地覆,宛若受千刀万剐的酷刑,面容狰狞无比。生人如何能受此罪,更何况姜夜这等软骨头,当下哀哀求饶,尽数交代:“我是,我是受人之命,被拿捏了命脉才不得已而为之,并非纯心害人……”
沉云欢早已料到,问:“受何人之命?”
姜夜道:“鬼阁之主,他指使我将那些弟子关押起来,于月前赶入仙岩洞地下之处,我也不知是为何,只是照做罢了,求求你,放我一命吧!”
沉云欢不为所动,继续问道:“鬼阁之主究竟是何人?你与他又如何联络上的?”
“我也不知,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……”姜夜喘着气,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,连连认错,道:“放了我,我愿去天机门认罪,向大家证你清白。”
“清白?你觉得我现在还在意那些东西?”沉云欢没忍住笑了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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