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昙妩,休要胡言!”昙闻戈紧张地看一眼顾妄,呵斥着堂妹,“大难当前,倘若你我都推脱责任,谁来解决问题?斩妖除魔,护佑人间本就是我们修仙弟子的应承之责,不论是生是死这条路我们必须走下去。”
“这才刚进雪域第一日就有二十人丧命,接下来的路你要怎么走?我们死在外面好歹还有人给埋骨立坟,死在这里不过是无名无姓的一捧白骨,谁会记得?!”昙妩将袖子里的地图掏出来摔在地上,道:“我要回去,你们自己去送死吧。”
昙闻戈拽住她的胳膊,急得满头大汗,“你胡闹什么啊?现在回去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,人命都垫在脚下了,你说你要回去?”
顾妄冷眼旁观,虞暄一脸迷茫,虞嘉木迷迷瞪瞪地半敛着眼眸,都没说话,唯有薛赤瑶在此时漠声开口,“其实我们本可以不用死那么多人。”
几人同时望向她,她便慢悠悠地说完后半句:“若非沉云欢不肯以神明之血救治那些弟子,我们也不至于折损二十人。”
昙妩眼眸轻闪,欲言又止,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道:“是我的错,我太贪婪,全心全意依赖别人,倘若昨夜我再警惕些,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。”
虽说昙妩并没有像薛赤瑶那般直接埋怨沉云欢,但神色之中无不掺杂隐晦的怨意,话里话外也默认了沉云欢不愿以神血救人之事。连好脾性的昙闻戈此时也沉默不语,未能出口帮沉云欢开脱一句。
虞暄以前当人的时候尚会顾及别人颜面,总下意识打圆场,而今身体里流淌着冷血动物的血,不仅情感较从前淡漠,连说话也变得直来直去:“奇怪,分明是妖怪害人,怎么将他们的死怪罪在云欢的头上?况且那血能不能救人还两说,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救命的良药?好没道理。”
然而薛赤瑶好像存心离间人心,道:“大师兄此言差矣,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能救人?人命重要,还是那几滴血重要?或许真的有机会救他们……”
虞暄怪异地看她一眼,察觉到薛赤瑶的意图并没有那么简单,她似乎对神血能不能救治那些弟子的妖化十分在意。
“既然薛姑娘对此存疑,那我们不妨现在就试一试,神血究竟能不能解除异化。”顾妄冷眼旁观许久,终于在此时开口,待众人朝他看去时,就发现他手里捏着个小巧的白瓷瓶。顾妄晃了晃瓷瓶,道:“先前那位大人为杀魔头桑雪意受了重伤,血流不止,我趁着救治他的时候留了些血在瓶。既然你们认为神血可以救人,我就慷慨解囊,将私藏的宝贝拿出来给你们尝试,如何?”
薛赤瑶脸色一变,登时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东西,沉声道:“你如何证明这是神血?”
顾妄抬手,催动灵力从白瓷瓶中取了一滴饱满的血珠,使它飘浮在空中,而后道:“凡间千百术法,皆能以为媒介,或是害人,或是结契,但神血不同,我先前试过,恐怕以你我之力无法对神血造成任何影响,你若不信,可来一试。”
薛赤瑶眼神充满怀疑,听了此言却没有贸然动手,倒是边上的昙妩掐了一个术法,打在那滴血珠之上。就见光芒一闪,她的术法瞬间被弹回,而原本赤红的血珠却流转起金色的光华,散发出凛冽的草木清香。
昙妩等人并未见过神血,但见此状,便也明白这绝非人的血液,那清洌的金色光芒所散发出的力量冰冷澄净,足以让人打消疑虑。
薛赤瑶微眯双眸,“你先前为何不拿出来,现在我们已经走了半日,还不知那头尚有几人活着,如何去试?”
“神血难得,这毕竟是我的私藏,若非你们对此事耿耿于怀,我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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