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完就丢,又误解他的一腔好意,顾衍气极反笑,沉声道:“歇什么歇,我今日就要。”
她把他当什么人了?她又把她自己至于何地!
因为他们并不愉快的开始,再加上他过于频繁宿在她房里,颜雪蕊在心里一度把这事儿当成交易,尤其今日看顾衍批了一整日的折子,他虽不会主动开口,但只要她询问,他深入浅出,毫不保留地给她解释。
他是个很好的老师。
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。今日她初窥一角,从前自觉耳濡目染,有此慧根,现在才知自己差得远,日后仰仗顾太傅,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。
颜雪蕊乌黑的睫毛轻颤,顾衍居高临下,黑沉的双眸紧紧盯着她,嗤笑:“你都说了,你我奸.夫.淫.妇,在奸.夫面前矜持什么。”
“脱。”
颜雪蕊思量再三,缓缓解开腰间的裙带。她回长乐宫时换了一身绯红色的常服,不似公主翟服华贵硬挺,裙摆柔软摇曳,堆叠起来,如同一朵盛开的海棠。
她的双腿雪白修长,骨肉匀称,但此时已经微微肿起,在烛光下积了些暖意,泛着淡淡的粉。
顾衍看见了,颜雪蕊也看见了,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误会了顾衍。她也不说话,抬起头,睁着一双水润的美眸,如烟如雾,无辜地看着他。
顾衍扬起下颌,“继续。”
他声音冷漠,把暖融融的殿宇都衬的冷了几分,颜雪蕊屈着小腿蹭到榻边,双手轻轻拽起他衣袍的下摆。
“侯爷。”
她一口吴侬软语的嗓音,叫得百转千回,顾衍冷笑一声,并不买账。
“继续。”
颜雪蕊眨了眨眼,讨巧道:“太傅~”
“顾大人。”
“顾先生,学生知错。”
“……”
顾衍气得没脾气,他沉着脸握住她的脚踝,他的掌心带着薄茧,她几不可察地瑟缩一下,岂料他更用力,拇指顺着雪白的小腿内侧缓缓往上推,又酸又麻,颜雪蕊忍不住低呼出声——“疼。”
“疼也受着。”
顾衍冷声道:“不过站了一日,这点皮肉之痛便受不了,还谈什么天将降大任?”
颜雪蕊双颊一红,想起自己初恢复身份时回到侯府,大言不惭道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”的豪言壮语,当真是无知无畏。
小心眼儿的男人,这么久他还记得。
她不嘴硬,心服口服道:“那时我见识短浅,说的并不妥当。”
自从她成了公主,性子不如从前温婉,嘴上更是不饶人。现在这么坦诚的时候不多见。顾衍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接话,正巧宫女端来铜盆,顾衍把她的小腿浸在铜盆里,水温得宜,她的脚趾蜷了蜷,接着舒服地舒展开来。
暖意从脚底漫上来,舒缓了颜雪蕊一整天的疲惫,她低声叹道:“侯爷真是辛苦。”
她以为的批折子,提起笔在上面勾勾划划,冬日有地龙,夏日有冰鉴,丫鬟小厮伺候着,他看起来游刃有余,原来背后这么费神。
她一天就觉得心力交瘁,他十几年如一日,侯府没有老侯爷,顾衍年纪轻轻便撑起门楣。她从前痛恨顾衍强势专制,如今想来,朝堂波云诡谲,处处都是陷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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