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与武宁侯做了几十年夫妻,见惯他如今年老的模样,而徐夫人出嫁早,先前随丈夫到各地任职,与薛家往来少,也就这几年经常见面,所以对武宁侯年轻时候的样貌会更熟悉一些。
“瑛娘不太像你们。”
徐夫人看向远处正指挥丫鬟将箱子的衣裙挂出来晒一晒的薛瑛。
她前几日扭伤了脚,最近不能出去,便只待在侯府走一走,少女鬓边簪着一朵茶花,面容清丽,人比花娇。
薛瑛小时候在一群孩子中便出众得厉害,长大越发貌美,侯夫人的长相温婉贤淑,武宁侯谈不上多么俊逸,但也是个清秀的书生模样,薛徵自小稳重,只有薛瑛,五官娇艳明丽,唇红齿白,与薛家人长得一点也不像。
侯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看到薛瑛,目光不由自主地温和下来,“我们瑛瑛天人之姿,生来就是享福的。子猗他……与我们薛家有缘,我见他第一眼便觉得亲切,他既娶了我们瑛瑛,那就是我半个儿子。”
“说到这个。”侯夫人笑了笑,“相野也到年纪了,可有相看人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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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嗐。提起这个我就来气。”
徐夫人面色不悦,“同他提过几次了,每次都装没听见。你也不是不知道徐家那些事……”
徐家人多,老夫人又强势,偏袒老三,徐夫人嫁的是大房,不受重视,家中事务都被老三家的婆娘把持着,长管中馈之权不在徐夫人手中,她这个大夫人做得很尴尬,老三家的五郎前年娶妻,今年孩子都会走路了,而徐星涯却迟迟没有定亲,早就引得长辈不满。
徐夫人劝过几次都没有用,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心思,从前一心惦记着薛瑛就算了,如今薛瑛都已经嫁人,他居然还不死心。
原先会试,徐星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,埋头苦学许久,考中时,徐夫人恨不得到三房门口放炮仗。
都说金榜题名,洞房花烛,成家与立业向来是摆在一起的,徐夫人之后便开始为徐星涯相看人家,她看中好几位小娘子,不过徐星涯都没兴趣。
最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人都看不到,徐夫人都要急死了。
“三房那一群腌臜东西。”徐夫人神色阴沉,冷笑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,老夫人偏心他们,愿意为他们兜底,我就是气,二郎若肯听些话,我就不用操心那么多的事情了。”
说罢就开始抹眼泪,侯夫人只好安慰她。
哭了许久,徐夫人才红着眼睛,由婆子扶着回府去了。
“二郎回来了吗?”
丫鬟神色慌乱,“回、回来了……”
徐夫人看着她的脸色,严肃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夫人……”丫鬟咬了咬唇,“二公子将五公子打伤,族老们现在已经聚在祠堂。”
徐夫人脸色一白,险些摔倒,去年徐大人生了场大病,身体不如从前,在朝中的势力也一落千丈,所以三房才会越来越胆大,徐夫人总跑到薛家诉苦。
到了祠堂,里面早已站满了人,三房的老爷夫人哭天抢地,五郎躺在地上,四肢瘫软,气息微弱。
徐家老夫人拄着拐杖,指着堂中站得笔直的徐星涯破口大骂:“孽障!畜生!他可是你亲堂弟!你竟下此毒手!”
徐夫人急着上前,“二郎,你说话呀,到底怎么回事,五郎不是你打的是不是?”
“是我打的。”
徐夫人呆住。
徐星涯冷冷站着,仿佛置身事外,脊背挺直,脸上没有丝毫惧色,他缓缓抬眼,目光掠过哭嚎的三房夫妇,最终落在徐老夫人脸上。
“祖母息怒。”徐星涯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可听,“五弟与人狎妓醉酒,害死人命,该打。”
“妓子而已……即便如此,下手也太过狠毒!”一位族老沉声道,“教训即可,何至于下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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