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,想要看到她泪眼婆娑,毫无尊严的模样,将“出手相助”当做一个能控制她的手段而已。
薛瑛迷茫地看着他,似懂非懂,“求你也不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程明簌神态严肃,“不可以摆出讨好的姿态,兄长也不会想看到你为了替他报仇失去尊严的样子,你去杀太子,无非是靠美色接近他,难道他看不出来?他只会更加残暴地对待你,薛瑛,任何时候,都不可以低声下气地去求饶讨好,尤其是面对男人,即便是夫君也不可以。”
薛瑛指节蜷曲,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程明簌亲了她一下,“别胡思乱想,我会帮你的,前些时候,你和我说的那几个人,都已经遭殃了。”
薛瑛愣住,“谁?”
“骗你和离的那几个。”
薛瑛后知后觉,之前她和程明簌说过几个人,他们想骗她和离,做他们的外室,承诺会庇护她。
薛瑛骂他们不要脸,叫小厮往他们身上泼了牛粪,回家后怒气冲冲告诉了程明簌。
他将几人的名字都记下了,不声不响许久,今日才告知薛瑛,这些时日,这几个人不是获罪抄家,便是*从高楼上摔下,下半身瘫痪,再也不能人道,各有各的遭殃。
薛瑛抬手掩住唇,“是夫君做的吗?”
“嗯。”
程明簌没有否认,他抚摸着薛瑛的脸,温声宽慰,“你且等一等,等太子犯下一个……连皇帝都无法为他遮掩的大错,那个时候,谁都救不了他。”
薛瑛被哄着午睡,醒来后,宫里传了话,说建安公主思念女儿,皇帝特许薛瑛进宫探望。
她喜极而泣,薛瑛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母亲,她赶紧换了身衣服,程明簌叮嘱她,“进了宫,别随便听信别人的话,宁愿饿着,也不要乱吃东西,尤其是皇后身边的人,你都不要信,知道了吗?”
“知道了。”
程明簌点点头,为她抚平衣襟,“好,去吧。”
门口放着辆小轿子,薛瑛问武宁侯有没有什么话想带给侯夫人的,她进了宫可以转达。
武宁侯沉默良久,只道:“夫人多保重,我与瑛瑛、子猗,一切安好,不必挂怀。”
薛瑛眼睛不由酸涩,吸了吸鼻子,笑着说:“我会一字不落地告诉娘的。”
她转身坐上轿子,侍从们抬着轿子从小门进宫。
薛瑛一出门,武宁侯就站起来了,扶着墙,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张望,抬着薛瑛的轿子越走越远,没多久便从破败的城西离开了。
直到看不见人,武宁侯才收回目光,转身,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他,武宁侯原本想像方才一样慢慢挪回去的,有程明簌扶着,他安安稳稳地坐在榻上。
程明簌沉默无言,帮他揭开衣摆,查看伤腿。
武宁侯垂首看着蹲在面前的少年,心绪复杂。
在薛徵出事前,武宁侯派去刺桐的亲信就已经传了话回来。
当年,李氏离开京城后,的确带着一个男孩回了刺桐老家,辗转嫁过三个人,因为她貌美无双,所以即便嫁了人,生了孩子,还是有个姓程的员外娶了她,将她带来的男孩视若亲子,那个孩子,就叫程明簌。
关于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经历,全部事无巨细地铺陈在武宁侯面前,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侯夫人,长子死无全尸的悲痛消息就已经将他击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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