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轻脚地走到内室,在榻前蹲下,盯着薛瑛的脸。
过了会儿,实在忍不住倾身上前亲她,撬开唇缝,吮弄舌尖。
他喜欢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,亲完,就连她唇边的涎液都要舔得干干净净。
薛瑛无意识地嘤咛两声,抬手想要推开面前禁锢住她呼吸的人。
她睡得好好的,突然觉得热得厉害,好似被一团火源包住了,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,声音带着刚醒的黏腻,“你干嘛?”
程明簌黑黝黝的眼眸紧紧锁着她,“想你。”
薛瑛从被子里抽出手,打了他的脸一下,“你把我弄醒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程明簌也觉得自己可笑,他的心里就是有浓浓的*不安,他也不想去上职,只想寸步不离地盯着薛瑛。
她难道没有发觉,她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他了吗,为什么睡得这么香。
程明簌日日都能看见她,早上出门前要亲她几口,夜里回来也要亲,可是薛瑛不一样,她醒着的时候,他都出门了,回来的时候,她也已经入眠,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想他?竟然睡得如此安详。
他就是有病,他就是想弄醒她,和她说说话,被打一巴掌也好。
刚刚回来的时候,下人告诉他,晌午后,世子与二姑娘在一起说说笑笑,在花厅里呆了许久。
“你想我吗?”
“不想!”
薛瑛有脾气,一脚踢开他,这个人真是有病,大半夜的弄醒她,就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。
踢了一脚嫌不够,又抬起脚朝他蹬了一下。
她天生体寒,一年四季,手脚都是冰凉的,程明簌握住她的脚踝,“我刚从外面回来,身上冷。”
他想将她的脚放回被子里,只是握在手中,又舍不得松开,指腹摩挲两下,团在怀中,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。
先前冬天也是这样的,她蛮横得很,总将自己冰凉的双脚塞进他腿侧,只图自己暖和,他每次都被冰得一激灵。
薛瑛不听,又踩几下,她就是小姐脾气,一点不如意就拿人撒泼,踩了好几下后,柔软的脚底突然碰到烧红的烙铁,薛瑛下意识要收回脚,但被程明簌按住。
他衣着整齐,目无杂色,薛瑛的脚在他的手中,一点一点地被按着碾,她大惊失色,脸涨得通红,“你不要脸,你无耻下流,混蛋……”
“嗯。”
骂人也娇滴滴的,越骂越让人气血上涌,程明簌知道许多更恶毒的词汇,不像她,绞尽脑汁也只会说一句混蛋。
程明簌仍跪在床边的地平上,她骂什么他都应了,薛瑛半坐半躺,捂着脸,只觉得自己脚都要麻得没知觉,哪里还像平时那样冰冰凉凉,眼下连指头都泛着红,脚底更是惨不忍睹。
怎么能有人这么不要脸,她骂他,他还更来劲,握着她的小腿亲来亲去,还喘气。
一盏茶后,程明簌才起身,取来干净的帕子,将她的每一根脚趾都细细擦拭几遍。
薛瑛彻底没了睡意,抱着被子坐在床上。
程明簌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疲倦。
他为她擦洗完,才想着去收拾自己。
薛瑛目光随着他移动,瞥见程明簌不太好看的脸色。
薛家能回到从前的鼎盛时期,并非全然依靠薛徵的战绩,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,许多荣华都是程明簌为皇帝卖命得来的,他还要拼命地积累功绩,在朝中站稳脚。
薛瑛白天见到他的时间越来越短。
她看着程明簌,忽然说道:“今日厨娘教我做了芙蓉酒酿圆子,芙蓉花还是我自己摘的呢,爹娘,还有哥哥都吃过,说好吃,我给你留了一碗,放了很多很多的花蜜,特别甜,我很喜欢吃甜的,就想让你也尝尝,我连夜里饿了都没舍得吃,谁知道你一天天早出晚归,我等困了,就睡着了。”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