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听着莫名有些冷。
云暮神色一凛,立刻应是,飞速下楼亲自端了盆水来,一滴未洒,小心翼翼又殷勤的伺候着。
黎峤起身道谢,将手放进去浸着,只是方才怕袖子沾上水特意挽了上去,露出了一小截洁白如玉的藕臂,珠圆玉润,在水光粼粼的映射下,那雪白的藕臂仿佛都在发着光。
端着盆,微垂着眼的云暮恰好看了个正着,眼神不由看呆了一瞬。
直到下一刻耳边传来了主子的声音,她才倏地回过神,心底没有来的突然一慌,好在面上稳住了,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慌个什么劲儿。
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!”她转身快步出了包间,几乎一刻不停,正好和裴潇错身而过,头也没回的就下了楼。
“主子,药。”裴潇将药递了上去后却是一时异于往常的没有退下去,而是看了一眼黎峤,似乎有话要说。
裴羲玉看了她一眼,打开药盒闻了闻,才递给他,“每隔两个时辰抹一次药,晚上应该就会差不多了。”
毕竟不是滚烫的茶水,只是显然是因为某人的肌肤过于娇嫩,才需要抹一点药膏,免去了些许灼痛灼热。
黎峤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“主子……”裴潇突然开口,又看了一眼他。
黎峤:“……”他低着头呢,他没有看见。
他还想着他之前说自家没钱去外面吃东西的话,不由有些后悔。
家里既然条件不好,又哪里有条件学成厨艺的?这个菜那个菜的?早知道这段时间他做的虽然也有家常素菜,但也因为知道她的喜好,也做了不少大菜,就光里面需要用的配料就不绝对不便宜,至少绝对不是普通人家会用的,那他这手厨艺又是怎么学来的?
只是虽然有些不是那么合理,但,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打消她的怀疑……
他可不想两人之间夹杂着这些乱七八糟完全没有必要的误会。
裴羲玉看了眼低着脑袋,看着神色认真又格外乖巧的人,指尖不自觉轻叩着中间的案几,道:“说。”
“是!”裴潇立刻低声禀道:“属下方才在离得最近的仁德堂买药,进去的时候看见一个病人,那人的症状和当初和走马山看见的那些人有些相似,只是这人好像还要更严重一些。”
指腹轻叩在案几的“哒哒”声倏地停滞,片刻后裴羲玉才平静道: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她躬身应是,退出了包间。
而此时的黎峤也已经抹完了药,好在这次的药膏揉了揉便没了什么痕迹。不过,看来主人来江州府好像是有正事要办的,而不只是单纯的游历。
只是可惜,裴潇说的太隐晦,走马山什么的他好像从来也没听过,自然也就无从判断到底是什么事。
两人颇为安静的用了一顿饭,又坐了一会儿,吃了一会儿的茶,才回了县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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