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羲玉还正想再仔细看看她梦中长开后的峤儿, 只是眼前画面一转,眼前顿时浮现了一片白。
依旧还是她自己的院子,只是院子屋子里却挂上了白绸, 她下意识拧了拧眉, 梦见死人了, 总是让人心中不是很愉快。
一阵冷意袭来,空气中仿佛都透着一股萧索凉意, 内室没有人, 她脚步轻移, 刚转过身准备去外面,下一刻便到了院子里,是国公府前院, 周围影影绰绰都是模糊不清的虚影,倏地,她停住了脚步, 一双眼睛盯着正厅的位置。
她眼前的一切色调仿佛都远离, 世界只剩下了黑白两色。
一个男人,一身素衣,背对着她, 背影看着格外的消瘦单薄, 此刻正垂着头安安静静的跪在正厅布置的……灵堂前。
看着不远处跪在灵堂的消瘦背影,她心头倏地猛跳了跳,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周围是人来人往的虚影, 看不清楚谁是谁, 她想走进确认那跪在灵堂角落里, 唯一不是虚影的人到底是谁。
却不管如何上前, 始终都停留在原地, 只是,却也看清了那人满头青丝中夹杂着的银丝。
周围仿佛一层一层荡着透明波纹,眼前的一切即将消失,她不再试图看清人,而是看向那原本有些模糊不清,却再最后一刻看清楚的字。
她眼神微凝,是她自己的牌位。
在眼前的一切即将消失之时,她最后将视线投向了那依旧跪在角落里一身素色,身形单薄的男人,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紧了紧……
眼前的波纹消失,裴羲玉睁开了眼睛,下意识低头看向怀中之人,却发现他眉心紧皱,额间浸满了细汗,神情恐慌,攥着她衣襟的手越来越紧,似在梦中也不得安睡。
她眉间轻蹙,一手轻拍着他的背脊,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轻语,“别怕……”渐渐地,黎峤的脸上的恐惧在她的柔声轻语中一点一点的消散,略带着几分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和起来。
看着他再次安睡的脸,裴羲玉微松了口气,轻柔的给他拭去额上的细汗。
手掌不时的轻抚着他单薄背脊,只是不期然的,她手忽的微顿了瞬,突然就想起了她梦中的画面,她微拧了拧眉,眉心不由微跳了跳。
不过是一场梦而已。
半晌,她撩开帷帐,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有些阴沉的天色,看着怀中安静的睡颜,她没有急着起身,静静地躺着,脑子里却想着事情。
不知过了多久,怀中人忽的一声若有若无的一声嘤咛,轻微的动静,让她从思绪中回了神,垂眸便对上了一双睡意朦胧还未清醒的眸子。
黎峤下意识将脑袋埋进她的胸前,还舒服的用脸蹭了蹭,有些迷迷糊糊的嘟囔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裴羲玉还未答话,候在屏风外侧的染香已经小声道:“回主子,已经辰时末了。”
黎峤刚阖上的眼皮又突然费力的微睁了睁,清醒了一些,微仰着头看她,脑子里最先回想起来的是让他记忆深刻的噩梦,下意识抱紧了她。
裴羲玉:“怎么了?”看着他眼神以及举动,她眉心动了动,柔声道:“可是做噩梦了?”
黎峤僵了一瞬后,便摇了摇头,看着她关心担忧的眼神,轻声道:“没有,睡的挺好的。”
不想让她担心,他自己也不去想那些视事情,转眸间,突然看见她锁骨上的咬痕,下意识的就回想起了昨夜她一时温柔到了极致,一时又比往常都要用力的狠劲,想着那一幕幕的动作画面,他便忍不住红了脸,往她怀里钻了钻。
裴羲玉唇角轻抿,见他如初醒海棠般的微红脸颊,顿了一瞬,没有说话,过了片刻,才伸手摸了摸他的带着微微热意的脸蛋,最后将他的脑袋轻轻移开,又看了他脖颈上的痕迹,上过药后已经消退了一些了。
她低声问道:“身上如何?可有不适?”
黎峤将手拿了出来,看着寿宴上已经微浅了一层的痕迹,摇了摇头道:“已经不疼了。”说着他看向她,道:“您是不是还有事要去做?我伺候您起身吧?”
裴羲玉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依旧刺目的痕迹,皱眉道:“先起身吃些早膳,若还想睡便继续睡。”她确实还有事情要去处理。
黎峤点了点头,从她身上爬了起来,只是刚要服侍她更衣时,却被她制止了,“不用,我自己来便可以了。”
黎峤有些遗憾,他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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