雌虫软若无骨地陷落在?被放平的过于宽大的座椅里, 四?肢松弛地摊开, 骨节分明的手?无力地垂落。
深色的发丝蔫蔫地贴着皮肤,透着一种被过度使用的脆弱感。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和额角颈侧凝结的细密汗珠,证明他还活着。
雌君好像化掉了。
奥菲小心翼翼地撤离,动作生?疏地在?悬浮车内置储物格里翻找着, 取出清洁用的湿巾和药膏。
药膏点在?伤口?上的瞬间, 雌虫即使在?昏迷中眉头?也微不可察地蹙紧了一下。奥菲立刻屏住呼吸, 收回手?指, 过了一会?儿才敢放轻动作再次小心接近。
这?是一个缓慢又虔诚的过程。
他还注意到自己?过于亢奋时无意识抓握的地方留下的淤青,也一并涂上,心里满是懊悔。
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坐在?旁边, 揪着触角呆滞地回忆着昨晚自己?疯狂的举止,一边回忆着,瑰色眼眸中混合着愧疚与深深眷恋的光越来越亮。
——
喀戎的意识从?滚烫的温泉般的梦境里一点点挣脱出来,沉沉的虚脱感依旧包裹着四?肢百骸。
最先苏醒的是嗅觉。
鼻腔中飘来的并不是预想中的汗水味,也不是昨夜最熟悉的被强行灌注到极限的,来自雄虫的浓烈又霸道的信息素味道。
淡淡的药香透过柔软的被褥,丝丝缕缕缠上来
喀戎缓慢地掀开眼睑,视野还有些模糊,但足以分辨出自己?正被严严实实地裹在?一张温软的被子里,身体干爽而温暖。
窗外透进来的晨曦,照亮了悬浮在?空气?中的浮尘,它们在?光束中缓缓舞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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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?卧室的床上。
往常他醒来的时候,雄虫通常都满足地窝在?他颈窝或臂弯里,呼吸绵长,睡颜如同餍足的幼兽,长长的眼睫覆盖住眼底所有的疯狂与占有欲。
可是现在?却不见雄虫的踪影。
所以,雄虫替他清理过,还替他上了药?
他能感到清凉感像一股清泉,流淌过他昨晚几?乎被灼烧殆尽的部分。
即使他从?不怀疑雄虫对自己?的依恋和爱意,此刻也不免感到讶异。
身为一只军雌,他早就习惯了承担所有战斗后的伤痛处理和生?活的琐碎。
在?虫族森严的等级体系里,作为伴侣中“守护者?”与“照料者?”的角色几?乎刻在?基因里。
即使是最恩爱的伴侣,能让雄虫偶尔关怀一下伤势都算得上是恩赐,更?别说?让一只高贵的雄虫冕下,在?事后亲自一点一滴地擦拭他沾满汗水与信息素的身体,还要小心翼翼地为每一处伤痕涂抹药膏。
雌虫垂下眼帘,将被子拢得更?紧了些。
门忽然轻响,奥菲端着冒着热气?的粥碗走了进来。袅袅的蒸汽中飘散着谷物的清香,温暖又朴实。
晨光洒在?雄虫精致的面容上,那?双瑰色的眼眸在?看到他时瞬间点亮,星辰坠落在?他的眼睛里。
雄虫走近床边,俯下身在?他的眼角轻柔地印下一个吻。
然后更?多轻柔的吻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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