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没有今日,这些年我们是日日夜夜期盼着娘子能回来,不然我们怕是死都闭不上眼。”
“如今总算是叫咱们等到了,虽说当年夫君为了保全娘子手下的部曲,不得不投靠了秦氏,但我们始终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。”
“郡主如今即将嫁给醇国公,夫君交代我定要跟郡主说清楚,无论郡主和国公是走哪条路,咱们这些部曲们定会生死相随!”
她擦着通红的眼眶,一脸决然地对着赵瑞灵下跪。
“就是秦氏,这些年也始终对太后忠心耿耿,如今只等着郡主吩咐,往后我等必然唯郡主马首是瞻。”
“韩太傅所为,我常家和秦家都不知情,也绝不会跟韩太傅一样犯了糊涂。”
她儿媳妇韩氏一脸愧疚的低下头,却什么都没说,摆明了跟婆家一条心,也算是常氏彰显自己治家有方的投诚了。
赵瑞灵了然,常氏是替自己和背后的主子,来试探她和穆长舟如何站队的。
她没就韩太傅一事说什么,客客气气将人送出了门。
柳氏来的是折冲都尉府的嫡长子夫人岳氏,岳氏看起来跟赵瑞灵年纪差不多,跟她一起来的,多是飞龙军出身的武将女眷。
岳氏也是武将之后,说话行事比苗氏干脆利落得多。
“先前我们不敢上门,一是怕会让郡主成为众矢之的,给郡主添麻烦,后来您得封郡主,我们才松了口气。”
“二是这些年,家公与鲁国公虚与委蛇,少不得替张氏做了些腌臜事,我们没那么容易脱身,牵一发而动全身,只能谨慎行事。”
岳氏见赵瑞灵面色看不出喜怒,干脆说得更明白些——
“我等皆为谢氏部曲,若旧主亡故,我们便是一盘散沙,只能随波逐流,苟且偷生,都不敢说就能保下命来,不论做任何事都多有桎梏,不敢平白丢了命只得一个蠢字。”
“可若有金玉符节号令,按大昭律例,但为部曲,不忠者死,非旧主之令不得改换门庭,即便鲁国公府也不能拦,到时候哪怕鲁国公府不肯放人,只要能为郡主效忠,我等也就不怕了!”
赵瑞灵从岳氏这番坦诚中抽丝剥茧,听得确实足够明白,柳氏想要试探她到底有没有能号令部曲的金玉符节。
她依然没给准确答复,只说自己知道了。
叫赵瑞灵略诧异的是,韩太傅夫人和文家主母是一起来的,她们也没带先前递过拜帖的那些以两家为首的女眷。
文家虽然是几家当中地位最低的一位,文主母廖氏的女儿却是如今的安平伯夫人,也就是昌公主驸马的弟妹。
比起养尊处优的太傅夫人秦氏,廖氏满身的富贵气一点都不差。
两人当年都是见过谢如霜的,甚至比苗氏与谢如霜更亲近,而且与乔媪也相熟,因为两人都在谢如霜身边伺候过。
她们在赵瑞灵面前看着跟乔媪看赵瑞灵的眼神差不多,都充满了亲切和怅然。
因为韩太傅先前在朝中出事的缘故,她先开了口。
“太后如今不待见我家郎君,但有些事郎君他现在不好解释,可太后应该知道,郎君他并非忘恩负义之辈,待得合适的时候,郎君必然会给郡主和太后一个交代。”
廖氏等秦氏说完,这才冲赵瑞灵笑着附和:“我家郎君当年也得过苑娘的恩情,阿乔应该知道,我那口子不是个会钻营的,虽不知苑娘还能不能回来,可该做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做。”
“好在郡主即将为穆氏主母,有了醇国公庇佑,也不必我们不自量力担心了。”
“该做的事情,是两位大人自己以为的,还是我阿娘吩咐的?”赵瑞灵实在好奇,与其他人没多说,在两人面前倒是多问了句。
秦氏和廖氏对视一眼,迟疑了会儿,还是廖氏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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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还不到说的时候,我只能以我文氏全族的性命保证,我等所为,绝不会伤及谢氏和穆氏分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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