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煜突然意识到,姜殊就像一面镜子,始终静静立在自己面前,总能轻易地照见他隐藏最深的那部分自己。
那些他辛苦掩饰的脆弱、不甘和渴望,曾自以为掩盖得严丝合缝,却偏偏在她面前一览无遗,无处藏身。
而她从不嘲讽,从不拆穿,只是用最温柔的方式,将他一寸寸从沉默里托举出来。
此时此刻,心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回响。
他离不开姜殊。
不是习惯、不是依赖,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、根植于骨血里的不可替代。
除了姜殊之外,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穿过他所有的尖刺与防线,与他这个千疮百孔的灵魂达成某种无声却绝对的共鸣。
傅煜忽然很想抱住她,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。明明她离自己那么近,只需要伸出手,往怀里那么一拽,就能轻易将她锁在自己身前。
欲望在胸膛中高涨,就在他准备付诸行动的刹那,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当下的平静。
姜殊扶着膝盖缓缓起身,转身往窗前走了两步,背对着傅煜接通了电话。
下一秒,听筒那端传来陶洋含笑的声音:“喂,姐,你在公司吗?我正在你公司门口,你能出来一趟吗?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陶洋的出现让姜殊措手不及。她稍稍侧头,眼角的余光下意识扫了一眼傅煜,见他仍旧垂着头,失焦的目光落在自己膝盖上,像是沉浸在某种深不见底的思绪里。
姜殊低低地应了一句:“好,你稍等我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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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断电话,她缓缓转过身。
办公室里静得出奇,通话的尾音像游丝一样,在空气中缓缓弥散,迟迟未能散去。
姜殊静静地注视着傅煜。他始终没有抬头,目光像陷进了一片无边的湖泊,沉静得过分。而恰恰是这种过分的安静,令她感到一丝微妙的不安。
她做了个极其轻微的深呼吸,尽量保持平静:“你再考虑一下吧,我有点事,先出去一下。”
傅煜依旧没有抬眼,只是指尖微微动了一下。
直到门被轻轻带上,姜殊的脚步声彻底远去之后,傅煜仍坐在原处一动不动。他低着头,双手紧紧握在轮椅的扶手上,指骨绷紧,隐隐透出苍白的血色。
不是他有意去偷听,而是房间里的安静太过彻底,以至于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被迫传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那声音温和而随意,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悉与亲昵。显然,那绝不会是第一次通话,更像是一种长久的相处方式,自然得叫人心惊。
他慢慢闭上眼,喉咙深处泛起隐隐的酸意,刚才被姜殊细细安抚过的柔软与安心,此刻正在一点点地剥离,重新被某种熟悉的阴影所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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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睁开眼的时候,他眼底那一点脆弱的宁静已经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沉郁而压抑的暗色。
失落、嫉妒、惶恐,还有一种几乎称得上愤怒的茫然与无助……这些情绪互相交织,凝结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占有欲,压迫着他几乎喘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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