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侧。他双手护着姜殊的头,俯身在她耳边与她说着什么。
这一幕落在傅煜眼中,比阳光更刺眼。他看着陶洋占着本该属于他的位置,做着他应该做的事,却对此无能为力。
车门迅速关上,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再次响起,划破了闷热的空气,呼啸而去。
傅煜呆呆地坐在原地,望着救护车渐渐消失的背影,心里仿佛裂开了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,四肢百骸都在往下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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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内,尖锐的鸣笛声回荡在耳畔。
医生打开药剂箱,迅速抽出两支针剂,将其注入姜殊的手臂静脉。苯二氮类药物进入血液循环,像某种柔软的网,悄无声息地收拢了她体内炸裂的惊惶。
几乎是肉眼可见地,姜殊的呼吸由急促转为平缓,眉间的紧蹙渐渐松弛下来。她的嘴唇不再泛青,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。
陶洋松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拿纸巾擦去她额头上的汗。然而就在他动作的同时,姜殊轻轻呢喃出一声含糊的名字。
“傅煜……”
陶洋动作一顿,像被一道力量生生按住了脊背。
他的手还停在姜殊的额角,纸巾随指尖缓慢颤动。刚才那声音不重,却像一枚钝钉,缓慢扎进他的骨缝里。
半晌,见姜殊再无动静。他收回手臂,坐回座位。没再擦她的汗,也没再碰她,只是静静盯着她的脸,心中那股从刚才积攒到此刻的情绪,终于慢慢转变成了难以言说的落寞。
很快,随着车门打开,医护人员稳稳地将姜殊转移到医院三楼的一间观察病房。空气中飘浮着刺鼻的消毒水味,像是一种冷冽而疏离的提醒。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落进来,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交错的光影。
病房里一共三张床,此刻只收治了姜殊一个病人。
她被安排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,镇静剂的药效仍未完全过去,双眸紧闭,眉心却时不时轻轻蹙着,似乎还没能从混乱和恐惧中彻底脱身。
护士为她挂上了葡萄糖,又小声叮嘱陶洋几句注意事项,便匆匆离开。
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陶洋一个人,他坐在姜殊床边的椅子上,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。
明明几小时前还好好说笑的人,此刻看起来那么脆弱,甚至连呼吸都像要断掉一样。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力感,指尖动了动,想握住她的手,却又不敢,怕吵醒她,更怕打破她此刻来之不易的安宁。
他就这样安静地陪在姜殊身边,坐了一会儿。看着她还在昏睡,陶洋原本紧绷的情绪总算稍稍松了点,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干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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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一整天,他几乎都在四处奔波,来不及好好喝一口水。再加上刚才那场兵荒马乱地抢救,又让他心神耗尽,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喉咙干得发痛。
他缓缓站起身,往门口走去,打算到走廊尽头的售货机去买瓶水润润嗓子。
可是刚出病房门,他一抬头,就和一道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目光。
傅煜静静地坐在走廊另一头,轮椅稳稳停在那,背后是一整扇落地窗。午后三点的阳光刺眼又白得发烫,把他的轮廓劈成明暗分割的两半。双眼看似沉静,却带着逼人的专注,好像在那里等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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