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书房里深夜传来的秘密通话,母亲阴冷而压抑的低语,终于演变成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。
“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,如果不是你争气不了,哪至于让我去铤而走险?”
母亲每一次隐晦而怨恨的眼神,每一句责难和叹息,都如同一把钝刀,不停地凌迟着他少年时代那点尚未完全长成的自尊。
这些画面杂乱、尖锐地撞击着他的神经,令他心头一阵刺痛。
但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母亲一次次对自己的诉苦和埋怨,想到傅煜那副轻而易举就能胜过自己、从容镇定的模样,傅炜心底那一点模糊的内疚与自责,便瞬间被冲刷得一干二净,取而代之的只有越来越浓重的怨恨。
他声音低了下去,自言自语般得说道:“像我们这样的家族,涉及继承权的争斗,哪个不是你死我活?”
姜殊凝视着他:“傅炜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,你和傅煜是兄弟,血缘关系摆在那里,你不必非得跟你母亲站在一起。”
傅炜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奇异的悲哀,眼底掠过一丝疲惫与挣扎,仿佛正被某种力量拉扯着,想要妥协,又不甘心妥协。
最终,他闭了闭眼,像是自我说服一般,艰难地吐出一句:“不,我妈都是为了我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身后骤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,突如其来的动静令他神经顿时紧绷起来。
傅炜猛然睁开眼睛,在转身时一把拽过姜殊,将她牢牢挟制在自己身前。
手里的尖刀瞬间抵住姜殊的脖颈。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,眼神从挣扎到狠戾,最终凝固成绝望又疯狂的冷漠。
“不许过来!”傅炜厉声喊道,眼睛死死盯着人群中刚被两名警察合力抬上顶楼的傅煜。
傅煜坐在轮椅上,一夜苦熬下来,此刻面色已然惨白如纸,连唇色也褪去血色。他姿态僵硬地望向楼顶边缘,目光疲惫而浑浊,双手紧攥着轮椅两侧的扶手,关节处凸起嶙峋的青筋,泛着病态的青白色。
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姜殊。
晨风猎猎,姜殊站在风里,长发被吹得凌乱不堪,一缕缕贴在她的面颊上,只剩那双眼睛澄澈如水,隔着这段无能为力的距离,与他相互对望。
姜殊没有说话,可是她的目光却比任何呼喊都更让傅煜崩溃。
“傅炜……”傅煜艰难地喘息着,喉咙干涩得几乎无法开口,眼神充满绝望又近乎哀求地望向傅炜:“你放开她!有什么你冲我来。”
傅炜死死咬着牙,眼底涌动着阴鸷的恶意,目光牢牢锁定在傅煜身上,唇角勾起一个扭曲而冷笑的弧度:“冲你来?好啊,你不是想救她吗?你过来,用你自己换她!”
“好。”傅煜毫不犹豫地应下来。
然而,正当他刚要推动轮椅向前时,傅炜却猛然拔高声音,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你有本事就给我爬过来!”
这句话如同一记响亮而恶毒的耳光,狠狠抽在姜殊脸上,她忍不住挣扎起来,厉声斥道:“傅炜,你别太过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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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炜扯了扯唇角,目光瞥过姜殊逐渐涨红的脖颈,语气里满是讥讽:“怎么?心疼了?”
姜殊从未感到过如此无力与被动,她竭力压抑着眼底逐渐涌起的酸涩,眼睁睁地看着傅煜毫不犹豫地松开轮椅扶手,整个人失去平衡,重重地跌落到地上。
沉重的身体与冰冷水泥相撞,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,震得楼顶一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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