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聊的很开心,晚安。”祁弈说。
“晚安。”
帐篷里,苏杳心把毛毯铺在睡垫上,躺下来柔软又温暖,她侧躺着,细细的绒毛贴着脸,在睡前不禁想。
如果祁弈之前提起那个在乎的人,是喜欢的女孩子,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。
他对待朋友都这么周到,人也很好,不会有女孩子不喜欢他的。
可是他说还没有女朋友……
胡思乱想了一通,睡意也慢慢袭来,被子拉到下巴,她阖上眼皮。
这一晚,或许是这份体贴的照顾,苏杳心少见地梦见了小时候,遇见过的一个朋友。
那年是初二的暑假,她的芭蕾舞课快结束那天,偶然认识了一个男孩子。
男孩子总穿一件白色校服,受了伤,脸上和手臂都包扎着纱布,整个脸几乎都裹住了,明明是狼狈的样子,但气质却凌人。
年纪不大,在轮滑馆打工,在一众比他大的男孩中,身板似压不折的青松,让人见一眼便印象深刻。
他看起来很不好靠近,但苏杳心却和他成为了朋友。
遗憾的是,他们只相处了三天,苏杳心的舞蹈课结束,就要从姑姑家被接走了。
她记得,道别的那天下了雨。
她撑着一把伞,在轮滑馆门口问他的名字,住在哪里,以后可以去找他玩。
认识几天,苏杳心都忘记问他的名字,也忘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。
小男孩没说话,兀自走进她的伞下,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白色手帕,蹲下身,帮她擦掉白鞋沾上的污渍。
细细地擦好,他站起身,问她:“你叫什么,在哪上学?”
苏杳心告诉了他,小男孩点头,一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清淡的眼眸,望着她:“我会去找你的,一定会。”
他话特别少,基本上只一两个字,这两句算是主动说的多的了。
苏杳心笑容烂漫:“好,那我等你。”
一个久远的画面,在梦中短暂出现了一次,苏杳心醒来时,望着帐篷白色的布顶,发了会儿呆。
后来她春节去姑姑家,又去了一趟那个轮滑馆,那家店关了,小男孩也不在那里了。
苏杳心想,这么多年了,他一定是没找到她,那时候,她应该留个电话号给他的……
她坐起身。醒了会儿神。
在出去前,苏杳心把头发捋好扎上,毯子也叠好。
旁边的灰色帐篷门帘开着,男生不在。
苏杳心便把毯子先放回自己帐篷里,蹲在门边,给秦晓棠发消息,等一起身,脸边忽然有一道温热,碰了下她脸颊。
苏杳心缩了下脖子,忽地回头。
祁弈手里拿了玻璃瓶牛奶,黑眸清冷,但眼尾微扬的样子,是少年散漫不羁的迷人。
“睡的好吗。”
苏杳心手心被他塞进那瓶牛奶,温热透过掌心传来,“睡的很好。”
“对了,你的毛毯,”苏杳心琢磨着:“我睡过一晚,等我回去洗过后再还你吧。”
祁弈看了眼叠的很整齐的毯子,像小军被一样,四角熨贴,他走过去,弯腰拿起来,“不用麻烦,我直接带走就行。”
这时,身后传来跑步声,“苏杳心……”
段北惊讶地过来,打量她:“你这是,昨晚睡的帐篷?”
苏杳心嗯了声,“对。”握着牛奶瓶准备去找秦晓棠。
段北皱眉看着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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