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才刚练了片刻,便迎来了华州的第一场雪。
起初还只是零星的几片雪花,到了半个时辰后,愈发强烈的寒风将那雪花吹得漫天飞舞,很快那入眼之处,皆已成了茫茫白色。
安安想要玩雪,又怕染了寒气,便想等那寒风稍微缓下一些,再去外间玩耍,她老老实实趴在窗旁,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窗外,片刻后忽然想起一事,问柳惜瑶,“娘子,今日还要去慈恩堂吗?”
屋中没有那上好的炭火,只用铜盆烧着干柴,秀兰和柳惜瑶围在火边取暖,那燃起的烟味将二人鼻尖呛得微微发酸,喉中也生出些许痒意。
柳惜瑶轻咳着道:“去,再歇会儿便会过去。”
说罢,她又有些不放心地朝安安看去,“我们若是不在,你可莫要贪玩。”
安安连忙回过身来朝她保证,说只要觉得冷,便会立刻回屋。
柳惜瑶笑着点了点头,却是没想到眼看快至正午,那外间风雪一点也未曾减少,若再不出去,今日许是难以再与宋濯碰面了。
最终,柳惜瑶还是咬了牙根,迎着那风雪朝慈恩堂走去。
原以为下了这般大的雪,塔楼的台阶上定会特别湿滑,然当柳惜瑶来到塔楼下,才知有仆役早已将台阶清扫了干净,连屋檐垂落的冰锥也都一一被敲去了。
柳惜瑶刚一踏上台阶,便听身侧传来秀兰一声低呼,“怪不得未曾积雪,这上面是洒了一层粗盐的。”
柳惜瑶闻声低头去看,果然看到脚下铺着一层薄薄的碎盐粒。
她一时有些不敢落脚。
在柳惜瑶的认知里,成都府很少落雪,即便是冬日落雪,很快便也能自行消融,就算偶有积雪,也只是会命人去洒扫,她还从未听过或是见过有哪个人家会舍得拿盐来融雪的。
见她不动,秀兰问道:“可是累了,再坚持一下,待会儿进了屋再好生休息。”
柳惜瑶收回思绪,长出一口气,到底还是落了脚。
她今日怀中抱着汤婆子,再加上出来时裹得极厚,动作便显得有些笨重,用了比平日多出两倍的时间才到了顶楼。
门被推开,一股暖流直朝面前扑来。
柳惜瑶脚下不由快了两分,在往屋中迈步时,脚跟少抬了半寸,被那门槛当即便绊了个趔趄,眼看就要直直朝那地板倒去,身后的仆役眼疾手快,正要抬手去拉,可一想到柳惜瑶的身份,以及与屋中之人的关系,便迟疑着未曾抬手。
而另一边的秀兰,那小臂已是抬了起来,眼珠子却是一转,又连忙将手收了回来。
柳惜瑶惊呼了一声,原也不算绊得太过厉害,顺手扒住那敞开的门就能站住不叫自己倒下,可在这一刻,她似也犹豫了一瞬。
最终,柳惜瑶还是摔在了地上。
“呀,娘子没事吧?”
秀兰这才一副忧心模样,想要进屋去扶,却让那仆役抬手拦了去路。
柳惜瑶强撑着扶起身,朝门外秀兰摆了摆手,“没、没事,就是扭了一下……不打紧的。”
说罢,她抬手将散乱在额前的一缕发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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