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粗沉的声音从唇齿间缓缓溢出,他将双手慢慢环在她腰后,时而用力将她按在身前,时而又仿若寻回了那一星半点的理智,将力道慢慢松下,然还未等她与他彻底分开,那股谷欠念便再度袭来,他又将她狠狠按在怀中……
如此也不知反复了多久,两人之间的主动权也在不知不觉中,悄然发生了转变,柳惜瑶从主动变为了被动,他也从最初的迎合变为了索取的那个。
她慢慢松开了他脖颈,整个脸颊涨红如血,他似也依旧不舍将她放过。
他实在不明白,不过只是一双唇瓣,怎就如此软糯香甜,怎就叫他吃不够呢?
许久后,宋澜才缓缓将她松开,灼热的目光落在那微颤的唇瓣上,沉哑着出声问她,“夜里吃了何物?”
柳惜瑶匀着呼吸,脑袋还有些发怔,愣了一瞬,才颇有些尴尬地回他,“啊?我、我夜里清过口齿的……”
见她紧张的模样,宋澜忽地弯唇,又想吃了,他用那生了一层厚茧的指腹,轻轻触在她红唇上,沉声道:“别急,我是觉得甜才问的,你说……怎会如此甜呢?”
柳惜瑶此刻颊边泪水已干,只留下了两道浅浅的泪痕,然那双眼睫,依旧沾着水光,她没有说话,只怔怔地看着宋澜,而宋澜也并未心急,指腹还在她唇上缓缓轻抚。
片刻后,那温热的气息从唇瓣轻轻呼出。
“快至子时了,待过了子时,就是吉日,对么表兄?”
他合该听懂她话中之意的,却好似不敢确认一般,眯着那双凤眸,细看着她的眉眼。
在确信自己并未会错意后,宋澜便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柳惜瑶只觉脚下一轻,整个人被他横抱而起,朝着那鲜红床榻而去。
床帐垂落,帐内只剩一片幽光。
柳惜瑶看过画册,秀兰也在前几日便特意与她说了许多,她知道头一次最是难捱,多半都会疼痛难忍,尤其宋澜这般孔武有力的武将,若行至最盛时,难免会难以自控,若实在忍受不住,莫要太过慌张,可以试着轻声去求。
她原本已是做好了心理准备,然宋澜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,他表面是那般沉冷又狠厉的一个人,却是在这红帐之中,给了她无尽的温柔与耐性,哪怕再过昏暗,只她稍微蹙了眉宇,他便会压下那满腔念想,迫自己轻缓下来。
比起那时在塔楼内被覆着双眼,落下一道道醒目红痕,此刻所有的触碰都是万般的小意,他也会吃,会碾,会将每一寸都细细品之,却始终不忍在这柔白似雪的肌肤上留下半分痕迹。
柳惜瑶能感受到,宋澜予她的这份喜爱是怜惜,也是珍视,他将她视为正妻,给了她正妻该有的一切体面与尊重。
柳惜瑶哭了。
是因为疼痛,更是因为那心中无数复杂的情绪,在此刻得以释放而出。
许久后,屋内归于平静,他轻噬着她耳珠,与她道歉,他明明已是万般轻柔小心,都快将自己别到炸裂一般,却还是让她落了泪来。
“不怪表兄的……”她软着语调,嗓音也变得哑了几分,“是我自己……我觉得……”
心中万千的思绪,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口。
宋澜的掌腹落在她颊边,让她抬起头来。
她双眸起了一层薄薄水雾,如那温泉池畔氤氲的雾气,朦胧又温软,而那白皙柔嫩的脸颊又染着抹诱人的绯红,让人只着一眼,便心尖发颤。
宋澜喉结微动,敛眸不敢细看,怕若再多看一眼,便又是一番难忍,“觉得什么?”
他沉声问她,见她咬着唇没有回答,宋澜寻到她那柔软的小手,捏在掌中,“可是后悔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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