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纵然有秀兰,她
也与自己是一条心的。
“表兄方才不是说,已是想明白了吗,那再提这些,又有何意义?”柳惜瑶声音不大,语气也算不得冷硬,可与宋濯那温润深情的模样相比,此刻的她更像是那个将人用之则抛的无情之人。
宋濯神色微怔,眼底浮出一丝难辨的情绪,他缓缓闭了闭眼,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又像是在做某种最后的决定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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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他怅然睁眼,低声说道:“你与兄长的婚期,我也已是知晓,还有那入族的文书,也会提前送至洛阳,一旦入了族谱,你便为我长嫂……”
他声音愈发低沉,那看似淡然的眸光中,是藏不住的落寞,“你说得对,你我之间已是没有意义了。”
柳惜瑶已是抬起眼来将他细细打量,然她心中虽不确信,可观他模样,眉宇间似有隐忍,眼中又透着决绝,竟又让她觉得不似作假。
待宋濯一番话落,她便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试探道:“那表兄日后……不会再寻我了?”
“不会了。”宋濯眸光穿过秀兰肩头,静静地望向柳惜瑶,“你与我,日后只是叔嫂,哪怕……再动情,我也得知何为进退有度啊……”
柳惜瑶心头一颤,莫名觉得这话有些奇怪,但乍然一听又觉不出何处不对,她一时不敢轻信,忍不住又低低问他,“你……你上次就与我说好了,可你还是寻了我……”
“瑶……”他似下意识唤她乳名,然只道出一个字,便是一顿,似无奈地浅笑了一下,改口道,“表妹记错了,上次我只是说,要你离我远些,我怕自己情难自已,然如今我已彻底有了决断,又怎会再去扰你清静?”
两人眸光相视,一个犹疑,一个坦然。
一个犹疑是因为见识过对方的执拗与疯狂,不得不叫自己谨慎。
一个坦然是因他早已布下棋局,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然两人的一切,落在那不知情的人眼中,便是那犹疑之人做贼心虚,而那坦然之人情根深种,哪怕他也曾有过错处,但也是因为被情所困,叫人不忍苛责。
尤其是当宋滢看到柳惜瑶拉着秀兰,两人低眉垂眼仓皇逃离的模样,那心头便更加恼火。
原本她查到二兄身上的香味,与朝霞院送去的香胰子味道相近,还在心里替她开脱,想着许是事有巧合,或者是哪个不长眼的婢女所为,如今她亲耳听到,亲眼看见,才知原谅两人早在慈恩堂就有了苟合!
不对,不是苟合!
是柳惜瑶勾引的二兄!
也是她骗了自己!
枉她还将她视为姐妹,她却在背地里做了这般不耻地勾当!
还有她的兄长,她兄长待她那般好,连成婚礼都未办,就急急先让她入宋氏族谱!
可她呢?她对得起兄长吗?
宋滢恨不能追上去将柳惜瑶按着暴打一顿!
也恨不能自己抽自己两耳光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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