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片刻耽搁,回府盘问一番之后,立即召了亲随驾马夜寻。
却是整整三日,这三人皆好似人间蒸发一般,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曾寻到。
他与京中告假三日,如今三日期满,晋王又传来急讯,令他即刻回京。
宋澜寻到宋濯面前时,已是双目猩红,一开口那沙哑的嗓音仿若吞过刀片。
他原是觉得不必求到宋濯面前,可此事实在太过蹊跷,他带人不光是将那山头翻遍,连华州境内每一条河流,每一处断崖,每一片密林都未曾放过,甚至还查访了沿途村镇,盘问了过往商旅,却始终不得半分消息。
三日无眠,五感几近麻木,可他依旧不肯放弃,可眼看再不归京,便要惊动圣上,宋澜才不得不在这最后时刻,寻到了宋濯面前。
“你何时入京?”
宋澜盘膝坐在宋濯面前,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矮几。
这是他头一次进这塔楼之中,从前他对此处还有所好奇,如今满心皆是要寻柳惜瑶,根本无心再多看。
“三日不眠,可还撑得住?”
宋濯答非所问,明明所言带着关切,可他语气太过冷淡,倒好似透着一丝隐隐的嘲讽。
宋澜却并不关心他如何想自己,沉着眉宇又问了一遍,“四月关试将至,你到底何时入京?”
“原是想待你成婚之后再入京,如今……”宋濯不疾不徐倒了盏温茶,朝那唇瓣干裂到正在渗血的宋澜递去,“三日后罢。”
宋澜接过茶盏,将那温
茶一饮而尽,随后抬眼正视宋濯,“这三日,可否借你的人一用?”
“我的人?”宋濯淡眸朝他唇边扫了一眼,见那唇瓣还在渗血,便又拿起空盏,继续给他倒茶。
“我知你眼线遍布大盛,连晋王暗卫亦也听你调遣,若此番可助我寻人,往后局势不论如何,我自当为晋王倾尽犬马之力。”宋澜神情中不见半分犹疑,哪怕声音沉哑,这一字一句都说得极为真切。
宋濯闻言,倒茶的动作有了一瞬的微顿。
他对宋澜太过熟稔,知道其向来言出必行,今日肯有次承诺,他日但凡晋王所需,宋澜皆会心甘情愿为其效力,与现在的奉命协助截然不同。
宋濯早就预料到,宋澜在寻不到柳惜瑶时,会来寻他出手,也料到他猜得出这些年来他与晋王暗中筹谋,却不曾料到,他竟愿为柳惜瑶做到如此地步。
“不过只是位表亲,毫无任何背景根基,兄长为她至此,可是值得?”宋濯将那茶盏重新推到宋澜面前,抬眼再看他时,眸色中多了抹说不出的暗沉。
“二弟此言差矣。”宋澜落于膝上的双手倏然握紧,眉宇间皆是坚定,“她乃我宋澜之妻,只要能将她寻回,我愿倾尽所有。”
“一直都知兄长是为重情重义之人,没想到连尚未成婚之人,也能得你这般珍视。”宋濯唇角浮出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他拿起茶盏悠悠地抿了一口。
宋澜也自认了解宋濯,知他虽是极其聪慧,然心性却十分凉薄,便不欲与他解释,只又道:“宋氏一族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便是此番不肯相助,我亦是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宋氏门楣之举。”
宋濯垂眼望着手中茶盏,默了半晌,才缓缓出声,“我的眼线大可帮兄长去探查消息,可王爷的人,最多只能助你三日。”
宋澜愣住,原以为两人之间还需一番周旋,却没想到宋濯竟答应的如此之快。
然还不等他回过神来,宋濯又淡淡说道:“这三日我会尽力去寻,可若寻不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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