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喘着粗气,狠狠朝他瞪去,“你发什么疯……我、我没有!”
宋濯慢慢抬起手,眸光落在掌侧处,“初见那日,你将《药师经》朝我递来时,特意用那指尖在此处划过。”
柳惜瑶顿时惊愣,支支吾吾辩解道:“没、没有!我……我是不小心碰了一下,哪里是特意为之的?”
宋濯没有与她争辩,只继续回忆道:“那日你离开后,我将此处洗了三遍,我以为是因为你的触碰,让它生了痒意,只要多洗几遍,那痒意便能消散,可我想错了。”
说着,他唇角微弯,抬眼朝她看来,“那痒意是从心中生出的,怎会轻易就能洗去?”
柳惜瑶闻言,彻底愣住。
宋濯又顺手捏起她一缕发丝,一面在指尖上轻轻缠绕,一面又说起他在与她讲解棋谱时,她故意探身在他面前,还有他出门议事,回来后她趴在案几上假寐时,故意将那一缕青丝放在唇边……
柳惜瑶越听,面色越白,神情上的惊惧也愈发得深。
原本她还以为,宋濯不肯将她放过,是因为在心中记恨了她,恨她愚弄了他的情感,可直到此刻,她才恍然大悟,那从一开始就被愚弄的人并非是宋濯,而是她。
“你……你明明知道……为何……”柳惜瑶惊怔地问出声来。
宋濯不再回答,用一只手握住了她两只手腕,随后便去解她衣衫。
柳惜瑶没有挣扎,也没有任何反抗,她双眼怔愣地看着宋濯,似也陷入了回忆,许久后,当那衣衫已是褪去大半,她才猛然回神道:“所以,并非是我诱了你,而是……是你引我来诱的?”
他动作微动,抬眼朝她看来,“最初只是想帮拂一二,并非是想与你有何瓜葛。”
柳惜瑶面露困惑,“帮我……你帮我什么了?”
宋濯已是褪去了她最后之物,抬眼淡道:“誊抄书卷。”
柳惜瑶如当头棒喝,整个人瞬间愣住,哪怕被他从榻上抱起,都未能回过神来。
他坐于她身后,用帕巾沾了温水,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起眼角泪痕。
然那泪痕刚被擦去,眼角又倏然开始滚落泪珠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溢出,朝那水中不住砸去。
“你既是帮了我……为何不索性帮人帮到底?”她坐于水中,慢慢回过头来,看着身后的宋濯,一字一句颤声问他。
“你可知我母亲病重?”
“可知安安病重?”
“可知我被许给贺录事一事?”
“还有我……”
宋濯没等她说完,便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柳惜瑶再度愣住,然很快便哭出声来,“你既是什么都知道,缘何在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,却袖手旁观?”
宋濯少见的沉默下来,那眉宇间有股说不出的情绪,然他只是略微顿了片刻,便敛住了那股情绪,平静出声,“我并不欠你。”
柳惜瑶顿时又是一怔,片刻后,那香胰子从脖颈处缓缓朝那水中之时,柳惜瑶忽然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所以,你是为了你自己,若你单纯出手相助于我,得到的不过是一句区区的感谢,可若你等我跌至谷底,自己主动寻去之时,便会让我心中有愧,还能让我对你感激涕零。”
只不过一个妾室,她便已是知足,不敢在奢求其他,心甘情愿的接受,也会将他视为那救她于水火之人,她怕是此生都要念及他的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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