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她与安安所服的蒙汗药更多一些,被送往京中这一路上,也是快马加鞭,未曾停歇,两人浑浑噩噩中,就已是被送到了这梅苑。
“他们并未待我们有所苛责,反而还允我们四处走动,每日里皆是我们自己去灶房去提饭菜,若实在闷了,也能去后院的湖边溜达,但说到底,出院子还是不成的……”
秀兰说至此,声音便倏然压得极低,“据我这几日观察来看,这些仆役看似简单,实则出了那灶房的几个以外,皆通武艺,还各个身手不凡,我与安安便不敢轻举妄动,那杏兰也说了,娘子过几日便会到,我便想着到时等娘子来了,我们在从长计议。”
杏兰便是宋滢身侧那婢女,将两人送来后,简单道出了事情原委,便又匆匆地离开了。
别看那杏兰平日里低眉垂眼,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,实则是个练家子。
“秀兰姐姐还与她打了一场,可她实在太厉害了,将秀兰姐姐……”
安安话说一半,秀兰连忙出声将她话音打住,“娘子别听她瞎说,我那是药劲儿未散,我若没有吃那蒙汗药,她未必打得过我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安安缩了缩脖子,扁嘴道,“你那日不是说自己已经恢复了,才要和她拼了么……”
“安安!”秀兰红着脸,气呼呼扬声叫她名字。
安安虽是低眼不敢瞧她,但那嘴巴还是没将她饶过,“秀兰姐姐再凶我,晚膳你就自己去领吧……”
“哎?”秀兰扬了语调,“你个小安安,当真是和那王宪学坏了?”
见二人还能斗嘴,这几日过得也算顺遂,柳惜瑶心头大石终是缓缓落下,只是听到此处,不免有些疑惑,“王宪是何人?”
安安小脸微红,别过脸去。
秀兰哼笑两声,颇有些告状之意,“娘子可是不知,咱们安安可有本事了呢,夜里肚子饿,钻去了灶房,结果把那灶房的仆役迷了个五迷三道。”
“哎呀,娘子你别听秀兰姐姐瞎说,是我愿意陪他玩,他才愿意多帮帮我们的。”安安着急辩驳。
“男人的话,你若信了,你便该遭罪了。”说至此,秀兰忽地一顿,又慢慢朝柳惜瑶看来,长出一口气,缓了语调,“娘子这几日来,过得可还好?”
柳惜瑶欲言又止,垂眸看向身侧的安安。
秀兰忙道:“呀,这眼看快至午膳了,安安你帮咱们去灶房……”
“我不要!”安安倏然扬了语调,整个人从那小木杌上弹起,“你们总是这样……从在幽竹院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肯告诉我,总是将我支开,到了朝霞院也是如此……”
“我不傻,也不笨,我看得出来,我什么都知道……”安安虽未落泪,但那神情却明显是在难过,“我知道娘子不想嫁给老头子,便去找了二公子,也知道大公子对娘子更好,所以娘子又找了大公子,我也知道二公子心里怨了娘子,才会将娘子抢了回来……我知道,我都知道……”
说至此,安安声音变得有些颤抖,她望着柳惜瑶,语调变得极轻极低,“娘子……你、你为什么要瞒我,你是不是不信我……”
看到安安如此伤心,柳惜瑶只觉心头被人狠狠掐了一把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起身便将安安抱在了怀中,“不……不是的,我是怕……怕你知道我做的那些不堪之事,会怪我卑劣……会觉得我不再是从前的我……”
安安没有挣扎,只是紧紧回抱着她,语调也带了几分哽咽,“娘子一点也不卑劣!在安安心中,娘子是世间最好的人!”
“那些怪责娘子的人,他们什么都不懂,但安安懂,安安什么都知道……安安不会怨怪娘子的,安安想帮娘子……”
柳惜瑶一直以为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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