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后扫视一圈,再是:“这么叫不怕你身边的人听到?”
“.........”棠梨憋着气不说话。
盛淮生视线扫着她身旁,又说了句:“你把镜头转过去,我跟他说两句。”
?
棠梨闷着声音:“盛淮生你有病啊...”
盛淮生不说话,只是她不动,他就这样单手拿着杯子,一直盯着她。
两人对视五秒,棠梨终于遭不住,手机胡乱左右摆了下,往被子里缩:“什么人都没有。”
盛淮生:“再拍一下对面。”
棠梨一半脑袋露在被子外面:“什么?”
“刚刚没拍到,”盛淮生依然靠着桌台,没换姿势,“镜头对着你身后,转一圈,三百六十度。”
这句之后盛淮生没说话,但有一种如果她不这样做,今天这视频就有打一晚上的架势。
棠梨和镜头里的人对视,之后不想多废话,再往被子里缩了缩,转成后置摄像头,对着房间照了一圈。
镜头再转回来时,她听到盛淮生“嗯”了一声。
再落眸时,她忽然从盛淮生这样的行为里得到了一丝怪异的安全感。
她从成年后就没有被父母这样查过岗,或者说小时候,从记事起就没有被父母查过岗。
棠之河先是忙公司的事情,再是忙她继母和儿子的事,至于梅琬,大抵是对婚姻和家庭都失去了信心,什么都不管。
那时候放学,会有司机或者公司下属来接她回家。
常常回到家是一个人,做完作业到凌晨,打开门看到外面客厅,还是一个人。
不过她只陷入了回忆片刻,再抬头,和视频里的盛淮生对视。
两人对视良久,棠梨不自在地问了句:“你打电话干什么?”
大约是真的确定了她身边没人,盛淮生握着水杯往旁边走了两步,在椅子上坐下来。
盛淮生:“没什么,事情忙完了。”
棠梨: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
盛淮生扫她一眼:“南城。”
棠梨:“你不是过两天才去?”
“有事提前来了。”
聊过两句之后,棠梨再找不到话题,气氛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。
棠梨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,有点像下了班没事了就给她打个电话,但问题是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?
她停了停,低眸看被子上的一处折痕:“你的钱我还给你了。”
“什么套要十万......”她硬着头皮说。
“镶金的套。”对面人道。
“,,,,,,,,,”棠梨无语了,她觉得就不能跟盛淮生正常交流。
她往上拉被子,咕哝:“我要睡了。”
盛淮生像是没听到她的话,眼神落在她身上,透过屏幕盯着她。
他的视线如有实质,她又开始脊椎骨发麻。
“聊一会儿。”他说。
棠梨讷讷:“聊什么?”
她看着盛淮生的脸,估计他是想不到,紧接着就听到他说:“你想聊什么?”
棠梨非常奇怪,她不想聊,她有什么跟他聊的。
她眼皮半垂,不说话,对面似乎也感觉到了。
他换了坐姿:“我周五回去。”
棠梨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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