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豁达让谢玉清高看一分,倒显得他自己心胸狭隘,他淡淡一笑。
“小意能这样想,自然最好。”谢玉清笑着说,仿佛并不在意这件事。只是,在虞枝意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,谢玉清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虞枝意的胸口,那枚血玉所在的地方,目光灼热,似要将其洞穿。
接连几日,谢玉清不知哪里搜来的奇珍异宝,一个劲儿地往她手上堆,变着花样为她搭配衣服配饰,明里暗里地示意血玉贵重,还是放在妆盒为宜。
虞枝意并未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每每傻傻回应道,“既贵重,又是沈姐姐送的,那更得贴身佩戴。”
若是继续,虞枝意便会怀疑地看着他,询问他是否介意这块血玉。
谢玉清最看重自己在虞枝意眼中的形象,几次下来,无话可说,也不再提及此事。
在庄子上待了半月,孟老夫人多次命人送信来催他们归去,只是谢玉清成日与虞枝意呆在一块乐不思蜀,只当没看见那些信件。而谢诏每日早出晚归,不见踪影,沈绮梦带了没几日也离去,庄子里只有他们两人,更是不知天地为何物。
这日,虞枝意等人预备打道回府。
谢诏被庄子上的事情绊住脚,虞枝意与谢玉清便先行一步。
路上马车摇摇晃晃,车厢中气氛很是沉闷,晃着晃着,虞枝意昏昏欲睡,半阖着眸子靠在谢玉清的肩膀上,忽而听见马车外面有声说话,“二奶奶,沈姑娘儿遣人来说,他们马车的车轮坏了,让我们不必等她,移步先走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虞枝意轻声道。
不知过了多久,车突然停下,马发出奇怪地嘶鸣声。
虞枝意的身体猝不及防往前扑倒,谢玉清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,才没让她撞到车厢上。她惊魂未定地趴在谢玉清怀里,脸色煞白,还不等张嘴,鼻腔中灌入浓厚的血腥味。
“里男的全杀了,女的带回去。”外面传来清脆而又吊儿郎当的声音,带着一丝稚气,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。
话落,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和哭声。
这种视生命如草芥的态度令虞枝意胆战心惊,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惊吓,双目含泪,浑身冰颤,不知马车外到底是何种情况。
嘭的一声,车厢四分五裂。
虞枝意的视野顿时开阔。一个身材瘦长矮小,如同半大少年的人站在前方,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,一双眼睛却毒辣无比。肩上搭着把弯刀,尖上还滴着血。马车的残骸周围四四五五的土匪,脚边倒着穿着谢侯府邸护卫服饰的尸体,想必就是方才那道声音的主人。
她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勇气,才没有让自己惊叫出声和昏过去,再多的情绪此刻也只剩惊惶。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条命,她不想就这样死在这儿。求生的本能超过了一切,她在心中祈求,谁来救救她,不管谁来也好。
“你就是谢诏?“领头人看向谢玉清。
原来是冲着谢诏来的。虞枝意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,眼泪簌簌而落,心中对谢诏又生出一丝怨恨,既是朝谢诏去的,又为何找上他们,让他们遭受这飞来横祸,她期盼着谢玉清能够开口否认,这些穷凶极恶的土匪就能放他们一码。
谁料,谢玉清只是捏了捏她的手,“你们找谢诏做什么?”心道这群人穷凶极恶,见人就杀,只为找谢诏。看目前的情形,应当是兄长的仇家。若他能够以残破的身躯为兄长挡住这一次杀机,于谢家而言,只是少了一个废人,有利无弊。
只是,千万期盼着,兄长能够快些赶到,救下小意。
他是愿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