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薄薄的纸,竟能束缚住一个人。虞枝意不敢接,谢玉清捉住她的手,将卖身契接了过去,然后说道,“小意病还没好,身体正乏着,你先出去吧。”
她走后,谢玉清转头道,“她给你,你便接着。你是主子,想如何便如何。”
虞枝意恹恹地靠在枕头上,捏着纸叠起来收进荷包里。
谢玉清从床榻起身,走了出去,不过一会儿又回来,手上拿着一个红木匣子,坐在床边,把匣子放在床上,一抬手打开盖子,金银珠宝,翡翠珍珠,虞枝意差点闪花眼。
“这些都是兄长送来的赔礼。”谢玉清道,他伸手从匣子里面掏了掏,掏出厚厚一沓纸来,“这些都是些田产和铺子的,都给你。”
“这么多。”饶是虞枝意,也吃了一惊。
谢玉清草草翻了一下,其中田产房契大半不是江南地区的,约摸是秦涟漪走南闯北置办下他的。他将自己的猜测说给虞枝意听,虞枝意一阵唏嘘,“好好一个人,竟给这一张纸束缚住了。不若我们做件好事,将卖身契还给她。这些房契田产,我们也都还给她。“
“你要是做好事,便还了这卖身契。房契田产可是不能还的。若是都还了,你该如何向兄长交代。”
虞枝意立时被唬住了,再不敢谈还田产房契的事情,只召来丫鬟,把荷包交给她,嘱咐她送给秦涟漪。
“秦涟漪送来的,不过是你们虞家九牛一毛。”谢玉清笑道,他收起匣子,嘱咐丫鬟们收起来,“何况常家做出这样的事情,是必定要付出代价的。小意,你要知道,我们谢家人,没有白白给旁人欺负的。
虞枝意听着,点了点头,又喝了几口茶水,身子还未大好,乏倦地睡下。
小丫鬟攥着荷包,一路找到了秦涟漪。
刚走到大门便被喊住,又听说是二奶奶派人来寻她的,秦涟漪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地停住脚步,“什么事?”往常这个时辰,她已经开始巡视自己的铺子,虽然现在这些铺子已经改名换姓,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难以改变。
“这是二奶奶让我给你的。”小丫鬟口齿伶俐,说起话来清清脆脆。
秦涟漪狐疑地接过荷包,捏了捏。不是打赏。心中满满浮起一种猜测,却有些不敢相信。殚精竭虑多年得到的东西,就算握在手中也见不得光,现如今,就这样轻易的放在手中了,她的语气温柔许多,从腰间拿出一块银粒子递给小丫鬟,“二奶奶是怎么和你说的?”
小丫鬟不肯收,“二奶奶什么也没说。”
可秦涟漪知道,这是随她处置的意思,可这天降大喜,到她头上,仍有些不敢信。或许,这么多年,已经练就了她一副铁石心肠,不会再为任何事情变得柔软。
她付出了这些年的心血,换来了自由,秦涟漪手中紧紧捏着荷包。
随即,低头一笑。
这很值得。
果然,处处都在谢诏的算计之中。
谢狐狸,算无遗策。
可心中最感激的,还是心软的虞枝意。
她大步走了出去,门口侯着的车夫问道,“主子,今日儿还去铺子里吗?”
“改道,去官府吧。”
这场风波,让虞枝意与谢玉清两人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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