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枝意冷冷道,“不劳侯爷费心。”
这些日子,谢诏似乎换了策略,用怀柔的手段对她。小意温柔,她不知不觉便会调入陷阱。谢诏此人,果然会蛊惑人心。她定了定神,暗中提醒自己日后定要小心防范。
“天色不早,还请侯爷早日回去。”
谢诏见她又变了脸色,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,不甚在意的笑了笑。现在他不动她,是怜惜她热孝在身,等一年一过,到时,他可不会再那么好说话。
最终,院子里还是没有留着那个坑。虞枝意吩咐管家让小厮们把坑填上。
翌日一早,谢诏按例在院子里习武。练了一个时辰后,浑身是汗。他自去洗净,王珣为他更衣时,谢诏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常服摇头道,“换朝服来。”
永泰帝虽然革了他的职,却并没有收走他的官服。
侯爷被革了职,赋闲在家,为何要穿朝服。何况这个时辰,早朝已过,更不可能上朝。心中虽有疑虑,却还是依言拿来朝服伺候谢诏穿上。
他束好发,戴上獬豸冠,正坐在书房中,手里捧着一本游记正在读。
约莫一刻钟后,忽听下人来报,说是宫里来人了,让侯爷换上朝服一道入宫。
王珣大为诧异,难道侯爷还会算命不成。算到今日陛下会让他入宫?王珣对谢诏的崇拜之情又上一层。
谢诏不慌不忙,放下书卷,步履沉稳地走到前厅。
刘金水着急上火,看到谢诏如同看到救星一般,忙迎上来,“侯爷,你终于来了。皇上让您赶紧入宫呢?”
心中暗暗赞叹,这位谢侯爷是个人物。朝上百官为这事着急上火,偏这位挑起事
端的侯爷沉得住气,在家中呆了三天,也不进宫,任由陛下嘴上长泡。这会儿出来已经穿上朝服,算算时间,应当是早有准备。
“刘公公莫急。我这就来了。”
“怎么能不急?皇上连着好几天都在宫里大发雷霆呐。”刘金水哭笑不得。一连三日,宫外怨声载道,无数百姓涌在宫外,彻夜不眠,为的就是要让陛下处死平成王。半夜里登闻鼓每隔一刻钟响起,吵得永泰帝彻夜难眠。他本欲下令处死几个平民以儆效尤,威慑一番,可朝中大臣纷纷上疏阻止,他也只能作罢。
这也不行,那儿也不行。永泰帝肝火大动,每每上朝时又有几个不长眼的上奏参平成王,催促他依国律秉公处理。下朝后在内廷大发脾气,吓得内廷人人自危。
这会儿永泰帝终于松口,让刘金水来找谢诏。内廷的人心中纷纷都松了一口气。
王珣给刘公公塞了包银子,赔笑道,“刘公公莫急,我们侯爷这不是就去了吗?”
刘金水表面不动声色,“这咱家怎么好意思。”手上暗地里却已将荷包掂了掂,心中满意,露出一个笑容来,“走吧,侯爷。”手腕一翻,荷包就落入袖中,再也不见踪影。
谢诏跟着刘金水一道入了宫。
进宣政殿后,才发现殿内站着不少大臣,永泰帝坐在上首的龙椅上,眼下青黑,眉头紧蹙,显然这几日遭受了不少折磨,见他来,道,“你来了。”声音也嘶哑着。
“臣谢诏,叩见陛下。”
“免礼免礼。”永泰帝不耐烦地摆手,“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虚礼。你去,奉朕口谕,把平成王从大理寺提出来,审,好好地审。”这几日也不光是平民,还有不少大臣暗中上疏,提交了不少平成王贪赃枉法的证据。他可以容忍平成王在外肆意妄为,却不允许他动摇国之根基,才在今日召见谢诏。
“遵命。”谢诏才入宣政殿,便又退了出去。
御宪台为永泰帝一年前新置机关,直承天命,唯奉帝旨。上至皇子王孙、下至百官,司察贪墨枉法诸端,钩沉奸佞秽行,纠劾黩货之愆。凡宗室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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