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龙卫上前,一人一边,把平成王提了起来。平成王陡然惊醒,见有人对他如此不敬,大怒道,“竖子!尔敢!”他视线渐渐清晰,看到谢诏的脸,冷笑道,“原来是你。”
谢诏抿唇一笑,“当然是我,殿下。”
“带走吧。”
平成王奋力挣扎,惊呼道,“你们要带我去哪儿?”可惜他平日里是个酒囊饭袋,根本拧不过御龙卫的力气。甚至在挣扎之下,还扭伤了肩膀。美人惊醒,惊呼,却在看到如此情形时,抱在一团不敢言语。
将平成王带至御宪台后,御龙卫便告退。
永泰帝临时拨了一个小吏来,供谢诏驱使。
谢诏命小吏将平成王挂上刑架,欣赏着他充满怒气的表情,“殿下,若是你招了,或许会少受些苦。”
平成王自视甚高,断定谢诏不敢动他,此刻理都不理,甚至在谢诏说话时,往他那儿吐了一口口水。
谢诏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,便唤小吏上刑。几鞭子下去,平成王叫得撕心裂肺。他一开始还期盼着皇兄过来救他,惩治谢诏这个贼臣,结果日升月落,也不见来救他的人影。
平成王终于熬不住了,把这些年做过的事情,不管大的小的,统统都吐露出来。
是夜,谢诏裹挟着浑身的血腥气,从御宪台走了出来。大理寺就在隔壁,里面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。刘爽也一直陪着这位谢诏,从一开始的有些轻视,到现在不敢正视。实在是,这位侯爷的手段层不出穷,百样百出,太过残忍。
“劳烦公公,替谢诏将这份供词送呈上。”
刘爽接过厚厚一沓纸,“不敢当。不敢当。”他趁着夜色将供词呈上,到了永泰帝面前。
他几次派人打听平成王的情况,可御宪台大门紧闭,无人外出,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,只能作罢。外头的百姓听闻平成王被提审后,终于消停了一晚,可他竟然睡不着了。
就在昏昏欲睡时,忽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,便问道,“刘权,什么事?”
“禀告陛下,是谢大人送来证词。”
一听是证词,永泰帝激灵一下,立时醒了,“掌灯,呈上来给朕看看。”
刘权垂着头,不敢抬眼。方才只是草草扫过一眼,便看见那纸上字体清瘦,笔力劲峭,风骨棱然,便是这样的字迹,在纸上密密麻麻,写着平成王的罪状。
就着宫灯,永泰帝一张一张翻着证词,一条一条地细看,看到最后怒极反笑,“好个平成王
。私联朝臣,走私官盐,贪污受贿,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。”
“传朕旨意,褫夺平成王爵位、封地、抄家,贬为平民,依律处置。”
刘权并未立即去外面传旨,而是稍稍等了一会儿。
陛下正情绪上头,口不择言也是常有的事情。待一会儿冷静下来,又会后悔。伴君如伴虎,皇帝是不会承认在自己有错的。届时只能责罚他们这些人。
又过一刻钟,永泰帝的怒火不仅没有得到平息,反而越烧越旺,“御龙卫何在?”
“臣在。”
“朕命你,即刻去抄了平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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