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至小厮将道路清理出来方才结束,沈绮梦见天色不早,提出告辞,虞枝意依依惜别,约好改日再见。
这一别,就到了年后。
虞父虞母陪着虞枝意过完年后,思乡心切,终是与她告别,回江南老家。
而谢诏每日早出晚归上朝,待在御宪台里审案子,虞枝意一个人待在府上,难免寂寞,见她情绪低落,王管家精明,府中大小事,皆来请示虞枝意,虽无管家之名,却有管家之实。她渐渐忙起来,也没时间想些悲春伤秋的事情,偶尔青鸾还过来陪她聊聊天,日子过得很是充实。
二月至,到了春闱的时候。
进京赶考的书生渐多,连带着虞枝意的铺子生日兴隆,蒸蒸日上。
这日傍晚,酉时刚过一刻,忽听下人来报青鸾求见。
平素上门,都是赶着早上,今儿怎么这个时辰来了,虞枝意一边暗自诧异,一让她进屋里来。心中一盘算,青鸾似有一个月不曾上门,依稀记得,她曾说过眼看春闱将近,要在家中全心全意地陪考。
青鸾一进门,径直走到虞枝意面前跪了下去,重重磕了两个头,哭道,“求虞夫人救我。”
虞枝意被唬了一跳,赶忙起身去扶她。
再抬起头来,只见青鸾袖管空空,小脸尖尖,眼下团着一层浓黑,两汪泪直直从眼眶里淌了下来。荷香搬了个椅子过来,她一坐下,便开口道,“虞夫人,若是你不救我,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可以救我了。”
虞枝意揉着额角道,“你进来便让我救你,却不说何事。我焉能救你?”
荷香拿了自己的帕子,让青鸾拭泪。她感激地接过,一边按在眼角,一边道,“过几日便是春闱,我家老爷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一心在家读圣贤书。可方才突然有几个差役上门,说我家老爷贩卖科举考试的试题。我们不过一介小民,哪里就能弄到这些东西。”
虞枝意明锐地意识到,此事非同小可,道,“你且住嘴。”
“宝鹊、荷香、碧桃,把其他丫鬟都支出去。几位妈妈,烦请你们去瞧瞧周围看看,别让别人靠近。”
待她们都出去后,虞枝意开口道,“你继续说。”
青鸾期期艾艾道,“这件事,前些日子,老爷回来用晚膳的时候,同我闲聊时,也曾说过。说他认识一些举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会试的试题,一份要一张一百两的银票。此事事关科举,老爷不敢马虎,也不敢买这试题,便成日躲在家中,躲避那些好友,不曾想……”说着,哽咽起来,泪如雨下。
虞枝意沉思片刻,道,“你且回去,过几日再来。”
她知道,青鸾此次来并非求她,而是借她的口去求谢诏。事关人命,虞枝意也不敢草率,但这些毕竟只是青鸾的一面之词,想着,心里立时有了主意,待她走后,喊来宝鹊,“你且去命庆德与王栩,从角门进来,我有话与他们说。”
宝鹊应声而去。
不多时,王栩与庆德已在角门等着,守门的嬷嬷将他们带至落雁居。
见二人来,虞枝意请他们坐下,道,“匆忙请你们来,是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。”
庆德在凳子上有些坐不住,“有什么事,夫人只管吩咐我们去做便是,何至于用上帮忙这个词。”
王栩点头称是。
虞枝意神情严肃道,“此事事关重大。”她想了想,侧头看向王栩,“或许会涉及前程。王栩,你先出去。”
王栩摇头,“夫人将我救出水火之中,给了我大好前程。我
王栩岂非不知恩图报之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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