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书房出来的时候,虞枝意把脸埋进谢诏胸膛里不肯出来,她的脸因为这个人丢得一干二净。
谢诏心满意足,抱着虞枝意回落雁居。
虞枝意恨恨道,“我这落雁居成了你的狗窝不成。”
“若我是狗,你是何物?”
气得虞枝意牙痒,又要咬他。
二人正打闹间,忽下人来报,说是宫里来了位公公,说宫里有急事,请谢大人过去。
谢诏这才道,“待我回来,再好好收拾你。”他算是明白,不必与虞枝意多言,再床上卖力些伺候,总能哄得她同意成亲的事。
虞枝意恐被人听见,啐了一口骂道,“没脸没皮。”
这几日她不知骂过自己多少回,翻来覆去拢共就是那几句,不是没脸没皮,就是骂他畜生,谢诏对此,已从气怒交加到如今无动于衷,面不改色。
来到前厅,见到宫里来的是刘金水,忙上前道,“原来是刘公公,宫里出了什么事?”
他才下值,不曾听闻宫里传出什么风声,为何这会儿又有了急事。
刘金水一看到谢诏,就像看到了主心骨,要上前来拉着他的手,“来不及说了,侯爷快随我入宫吧。”
谢诏随他匆匆入宫,路上,因感念谢诏之前的恩德,让刘权对他另眼相看,提拔他,刘金水低声道,“侯爷有所不知。陛下近日每日都要现杀一头鹿,喝鹿血吃鹿肉,召幸嫔妃。近日新得了个塞外异族的美人,新鲜着呢。那美人与中原女子不同,身强体壮,陛下头次召幸回来,便要喝鹿血,而后更是每每召幸前都要喝。干爹劝了又劝,陛下不听。”
“陛下今日宠幸那女子时,我们都在殿外侯着,没曾想那女子在里面叫了起来,我们感觉不对,忙进去,那会儿陛下还在那女子里面呢。”刘金水说来也觉得很是荒唐唏嘘。
不仅他觉得荒唐,谢诏也觉得太过荒唐。不仅如此,近来,陛下总是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不分青红皂白便在朝中训斥朝臣。他深感陛下年老昏聩,脾性阴晴不定。
刘金水将他带至永泰帝寝殿外。
心中诧异,进殿中,发现殿中站着白景屹,中书令裴度,侍中崔澈等人,遂行至二位朝臣身后垂手站着。
还未思忖太久,便听里头宣召几人进去。
进殿中,永泰帝歪在御榻上,鼻翼扇动,喘息声粗重,喉咙里赫赫一阵痰响,似有中风之相。半边身子赤裸着,露衰老的躯体,御榻右手边站着御医,手上拿着银针,正在为其针灸。银针尾部还挂着些许焚烧的艾绒,悬起一缕白烟,满殿弥漫着艾草香气。
“你们来了。”
他说话时口齿有些不清,像齿边咬着舌头,瞧着嘴巴有些歪着。
“拜见陛下。”众人请安道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永泰帝眼皮耷拉着,精神有些不好。
“谢陛下。”
谢诏偷偷望了白景屹一眼,见他眼中复杂,不由收回眼神。
“我今天叫你们来,是想问问你们,等朕百年后,哪位皇子最适合接这江山基业呀。”
谢诏沉默不语,不知该不该答。
白景屹与皇子关系生疏,也不作答。六皇子刘亦玄倒是曾养在他姑姑膝下,可二人关系一般。
“怎么一个个的,都不说话。”
“谢诏,你来说。”
谢诏没想到,永泰帝第一个点的是自己,道,“诸皇子是陛下的儿子,人龙之子。个个人中龙凤,若要谢诏说谁最好,谢诏答不上来。”
永泰帝闻言,笑道,“我还以为你会举荐老六。我听说你同他介绍了几个学子。”
谢诏答道,“六殿下爱才,认识几个学子也不足为奇。”他格外坦荡,反而降低了永泰帝的疑心。
“原来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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