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上,他是他的助理,总得顶用吧?
转念又想,也只是个打工人而已,还是个拖家带口的打工人。
何必深更半夜把人折腾到医院来。
姜南无奈折返,重新坐在了手术室外。
她一遍遍告诉自己,心疼男人是女人不幸的开始。
她并没有心疼他,她只是作为前妻,他的前家属,尽一点人道主义。
……
马路边,长椅上。
王蔚泽给自己点了一支烟,他脑袋上缠着包扎好的白纱布。
张识砚坐在他身旁,道:“你得跟姜南断了,不要做这种脑子不清醒的事。”
王蔚泽吐出一口烟圈,“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,我为什么不行?”
“你那天不在,对吧?”张识砚哂笑一声,道,“他们俩根本不是和平离婚,是弈行被甩了。那一晚他洋相出尽,还发生了车祸。”
“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……”王蔚泽淡道。
“那人家追老婆追的要死要活,你跑来横插一杠算怎么回事?”张识砚质问道,“你还算朋友吗?”
张识砚越说越来气,站起身道:“当年你起步遇到困难的时候,弈行给你的帮助,你都忘了吗?”
王蔚泽沉默不言。
蒋弈行之所以在圈子里分量很重,是因为他真的会帮人。虚情假意的话不多说,平日里沉稳低调,但有事会真上。他从不踩着别人的尸骨前进,反倒是慷慨分享资源和机会。围绕在他身边的朋友,无不敬佩他的格局和气度。
“你一声不响把人老婆搞到手,跟捅他一刀有什么区别?先不说弈行以后会怎么针对你,你觉得其他人怎么看你?你要因为一个女人,毁了自己未来的路吗?”
王蔚泽用力吸了一口烟,道:“为什么姜南没有重新选择的权利?他们既然离婚了,说明她不爱他。”
“有没有那是她的事,不用你操心。只要她选的人不是你,这事儿就跟你没关系。”张识砚啐道,“你真以为你把她泡到手就万事大吉了?人家两口子在一起那么多年,根本就断不干净,你非得上赶着咽玻璃渣。”
王蔚泽苦笑一声,道:“你太抬举我了,我只是在追她……能不能追上,还是两说……”
王蔚泽自己都没有自信,他跟姜南相处的很愉快没错,但他知道,姜南现阶段完全是把他当朋友。有蒋弈行这个前夫在,他该如何让她高看他一眼?
他心里没底,但不想错过之后遗憾终身,才决定去试一试。
“靠!”张识砚低骂一声,又松了一口气,“那你赶紧回头,别折腾了。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姜南一个女人。”
王蔚泽低下头,手掌搓着脑袋,满心烦躁,极度的烦躁。
……
医院,急诊
部。
当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,躺在移动床上的蒋弈行被推了出来。
他在全麻作用下失去了知觉,姜南陪同医护人员一起,把他送入病房。
医生对姜南嘱咐道:“他这个麻醉药效还没过,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醒来。”
姜南问:“他得住院几天?”
“至少一周左右。”医生道。
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术后事项便离去了。
病房内只剩下姜南和蒋弈行两人。
寂静病房里,姜南坐在床边,突然想起了蒋弈行的妈妈,她也是这样浑身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,即便请最好的专家会诊,挣扎了三个月后,还是走了。
姜南亲历过一次死亡,此刻看到蒋弈行失去知觉的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满了管子和仪器,突然有股止不住的心悸。
她下意识抓住了蒋弈行的手,在潮水般涌出的惊惶中,轻声道:“只是小手术……你没事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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