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国,徐霁鸣立刻就把学的那点东西忘到了姥姥家——此姥姥不是代称,是他亲姥,徐霁鸣在姥姥家住了两个月,深切体会了两个月的中国传统家常菜的滋味,才一路回了京城,专心做起了他不学无术的二世祖。
他潇洒了两年,每天除了花天酒地,就是想尽办法玩点新鲜的。
他爹那时候又忙的团团转,没有心力管他,才让徐霁鸣过了许久的爽快日子,直到前段时间他爹不知道又抽什么风,给他抓到了分公司做事。
不过不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,这位又是板上钉钉的太子爷,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敢为难他,即便天天挂羊头卖狗肉,也没有一个人敢吱一声。
然后最终都推给了老实人范乃文。
范乃文尽职尽责,每天给小徐总通风报信,能自己解决的事情绝对不麻烦小徐总,徐霁鸣一向对他很是放心。
徐霁鸣火速起床穿了衣服,洗漱一番,一路驱车去了公司。
他到的时间正好,一下车,就看见他爹徐新茂一身西装,正准备进门。
想起来徐霁鸣和他老子已经将近三个月没见了,徐新茂也沉得住气,这么久了也没说问徐霁鸣一句,徐霁鸣和他老子心理憋着气呢,就等着谁先低头。
这会儿徐新茂来分公司视察,其实不就是变相的低头了么。
徐霁鸣以为徐新茂是实在忍不住找着视察的借口来看他,别人给了面子,他就顺着台阶往下下,刚摆出来了一副热情的好脸色,想演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,甚是热情,快步走了过去,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,走近一看,就看到了他爹旁边站着的女人 。
徐霁鸣本来热情的心一下子冷却了,不为别的,这女人是他爹二婚的小妈覃冬卉。
徐霁鸣扯出来一个笑容,叫了一声,“爸,你来了。”
徐新茂点点头,看了一眼手表,道,“还算准时。”紧接着就眉头一皱,“没看到你姨吗?不知道打招呼?”
徐霁鸣张了张口,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:“姨。”
那女人也不在意,点了点头,算作应了。同时开口道,“你就不能跟你儿子好好说话,天天想的跟什么似的,现在哑巴了。”
徐新茂略微尴尬,碰了碰女人的手臂,示意她不要继续说话了。
覃冬卉点到为止,她个子高,和徐新茂站在一起几乎相差无几,也年轻,足足和徐霁鸣他爹差了十六岁,五官是那种凌厉的压迫性。
光看五官,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那种依附于男人小鸟依人的类型。
好在徐新茂年龄在这里,脸却算挺有欺骗性,肉眼看上去和覃冬卉的年龄差没有那么大。
徐霁鸣在某些方面也算遗传了他爸,至少一副好皮囊,他爸是出了力的。
覃冬卉是一个聪明女人,知道徐霁鸣心理别扭,也不强求他,只是继续道,“有时间就多回家看看,小雨天天吵着要见哥哥呢,那孩子喜欢你。”
小雨是徐霁鸣七岁的妹妹,是徐新茂和覃冬卉生的。徐霁鸣想起来妹妹的脸,意识到自己确实很久没回去了,遂点了点头,回道,“上次答应她的乐高我还没买呢,回去她肯定不知道怎么说我呢。”
气氛终于缓和过来,三个人就这样进了门。
范乃文早就在里面等了半天了,他们公司不兴那种形式主义,只有范乃文一个出来迎接,其他人还是该干嘛干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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