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衣服撩上去了,说道:“我这后背是有点疼,你看看怎么样了。”
周孜柏眼神一暗,哑声道,“红了,有点出血。”
事实上红的不止他的肩膀,上次在饭店撞的后腰那块红痕还没有消下去,徐霁鸣白,不怎么重的伤,到他身上很容易显得异常惨烈。
周孜柏道:“你别动,等一会儿。”
说完人起身走了。
徐霁鸣暗自松了一口气,乖乖趴着,在脑子里念了无数次“阿弥陀佛”试图消除脑子里的杂念和反应。
对于有反应这事,徐霁鸣本来觉得不可耻。
这本来就说明了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,只不过脑子里多一点杂念而已。但是他单方面对人有反应,对方却还是跟没事人一样,徐霁鸣就觉得不太公平了。
凭什么单他一个像有性/瘾一样着迷,周孜柏对他,却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自己在周孜柏眼中和落水的张忠义、在酒吧的张晓冬兵额米有任何区别,他无论出于什么目的,帮了他们俩,似乎和帮自己都是一样的理由。
徐霁鸣的处事原则向来是他爱人一分,那人便要爱他两分。等人超过两分了,他就退至千里。
周孜柏这样的,算是他遇见的头一个。
徐霁鸣趴着叹了口气,却不知道周孜柏早就找到了碘伏,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许久,看着徐霁鸣露出些许不耐烦,才起步走过去,道:“抱歉,时间太长忘记放在哪里了。”
徐霁鸣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,回了一句,“没事。”
周孜柏拿着碘伏,这里面是棉球状的,真真心无旁骛地给人上了药,两个人甚至没有任何的皮肤接触,徐霁鸣感觉自己在他手底下,和案板上一块肉没有任何的区别,全无任何杂念。
但是若是大开大合地触碰还好,徐霁鸣受不了这种谨小慎微,冰凉的棉球擦在身体上,让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哪哪都难受。
再加上周孜柏时不时的呼吸扫过他的背,像是一场冰火两重天的折磨。
但周孜柏显然没有什么折磨他的兴致,不到两分钟上完了药,就站起了身。
徐霁鸣着火似地爬起来,道谢,告别,火速离开了周孜柏家。
周孜柏在楼上看着他启动车子,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里,才戴上了手套,慢条斯理地从玄关拎出来了徐霁鸣穿过的那双拖鞋,扔进了垃圾桶。
紧接着,又把整个沙发套摘了下来,一起塞进洗衣机。
至于徐霁鸣留来了那瓶云南白药,周孜柏看着它轻笑了一声,还是好好地塞进了自己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医药箱。
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声,周孜柏拿起来,屏幕上却是个不常联系的人。
他给的备注是叔叔。
【小柏,听说你回国了,这周末回家一起吃个饭吧。】
周孜柏不自然地摩挲着手机的边框,良久,打字回复道:【好。】
是日,天和景明。
这几天都是大晴天,大太阳又毒又热,好像要燃尽夏天最后一点余温。
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,司机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,“就能送你到这里了帅哥,里面开不进去。”
毕竟很少有人打车来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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