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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旺推也推不醒。本该带着徒弟在外边吹吹打打的驱魔道长也不翼而飞。

阿旺作为一个活倒霉蛋觉得真莫名其妙。

他走到一个熟人李老三趴好的地方,骂咧咧地扇他的后脑勺:“你这傻蛋,今夜到底……喝多少……你转过头来看我!”

话音刚落,老李的头掉了个儿。

阿旺一阵头炸,热流穿过裤/裆,臭烘烘的热屎直接从裤管子掉出来了。

因为老李死了,死前的五官被针线缝死,不听话的身子和听话的脑袋都在各管各的。

阿旺这才惨叫一声看向四周围,他发现宣家的地上有好多酱油色的血,乌黑发红,他还后知后觉地瞧见金银祭坛上贴红纸的那个,不是猪。

是一张也被缝上眼皮嘴唇的人脸。

但祭坛上的这个人……

不是纸俑,更不是畜灵,正是和其他人死法完全不一样,被做熟了的……宣庵庭。

夏商时期,历史上一度盛行用活人祭祀。

阿旺以前根本想不到世上会有从小靠着吃人肉才能充饥的“人类”。

他只是猜测,这人手里的馒头可能没有味吧,竟转头看上了宣老爷,还找到一口现成锅就把头往冷水丢了下去,又是拍蒜切姜、又打了一瓶宣家老字号酱油把一锅人给炖上了。

方才,阿旺在路上曾经算过,他的出现和原定的开席时间正好差了个把时辰。

一个时辰,也足够让这道宣老爷被收汁完成。

厨子亲手烧出了地道的酱油红烧肉,叼着半个馒头的嘴巴早馋了,他也想尝尝咸淡。

可他刚撕下了一块暄软雪白的馒头皮,却在这一股肉香中被迫停下,夹着肥腻肉块的手也要空举高着。

因为好死不死的,倒霉鬼阿旺也准备来他的阴曹地府报道了。

第2章

1944年小秋的一个夜晚,古镇胭巷街104号的外乡人沈樵和他夫人马氏、丫鬟小翠一起在睡觉前夕被阿旺的惨叫声惊醒。

沈樵是个圆面孔,很有书生气质。

在国内开战前,他和家人并不住在绍兴,是一起住在上海租界地头上的。

民国时期,上海的纸扎店铺众多,名号个别,工艺精良,生意兴旺。每年十月前几天还就要开始卖明器、靴、鞋、地府官员帽子、缎带、五彩衣服。

从前江苏省上海县有句老话,叫十月一,鬼穿衣,沈樵的祖上从宋朝开始就是开纸扎店铺的,名气足,他开的纸铺还零售一些售价为每张一角两分半的古法汉皮纸。

这种纸在东汉被蔡伦发明出来,现在也只有少数文人墨客和家里报丧办事情才会买。

他家是道观里师傅都知道的专用纸品老字号,六岁前,沈樵放学后会到父亲店铺里用学工换一块百草梨膏糖,也听伙计们说造纸在古时候最大的宗教用途就是符篆。

符,是道教用的,但要说起缘起就要提到原始宗教的巫术祭祀活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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