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两个人带着各种思绪,一起跟在了妈妈身后,三人回到李村,小神婆也正式加入了进来,城隍庙的癞子邪神被赶跑,大将军头戴京剧大冠,身着金色文武袍的纸扎身躯自然被请到了神龛用作镇邪驱鬼。
三人一起点香拜了拜宣婴。
他从躲在包里装纸人,到躺在地上装死物,再到现在被放在神坛上装不能动,宣大将军已经习惯了,沈选发现他竟然直接一闭眼就钻入老城隍石头像中,又捏诀放了一波神力。
而对叶教授和小神婆来说,这一幕说来也真是奇怪,夜深露重的庙宇一下子被大将军天威扫去,他们被诡异村庄强行留住的地气也散了一大半。
最重要的是叶教授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,她有所感应地在心底感激了宣婴,沈选和小神婆也把李村祠堂为大将军收拾出来。
等一家人用村里人的存粮恢复刚才丧失的体力,叶教授已经不再害怕,沈选也把山上暴露在外头的李村祖先骨头一次性用纸箱子捡回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等雾气散去手机信号就能恢复,到时候就是送母亲先回上海去了。
但叶教授对表面上温文淡漠的儿子背地里从事的阴间事业,还是得问清楚,因为以后如果丈夫又让儿子带心上人回家吃饭,她至少得有个站得住的理由才能打掩护。
“他的个性……肯定很稳重成熟吧。”
妈妈现在为止还不太懂沈选和宣婴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。
但在一般人认知里,城隍老爷多是生前行大善者,是阴间福佑人间之神,享用信众香火,刚才附身过这个纸扎人的魂魄一定很了不起。
沈选闻言,点了点头:“大将军是受佛道俗三家信仰的,在冥府也独一无二,您听说过五路开道神吗?”
见妈妈摇了摇头,沈选在香火缭绕的环境中指着大甲村这座古城隍庙,拿现成的案例告诉她关于宣婴的身份来历:“您看到的,是这个村在明朝时期的香火信仰庙宇,在我国,城隍信仰自古都普遍,但有的地方神因为享受荤血祭品,诱惑凡人献祭寿元,渐渐失去了原有神格,因此在它们跌落神坛后,对这类邪神的祖先祭祀也被视为淫祀,遭到了正统派宗教徒的废黜砸毁,现如今,人间司香火者,都是被赐封为家堂,道路,山川和州府之神,这种不是迷信,他们和普通人生活起居也息息相关。”
叶教授说:“那就是说,一个地方……一个村,都会有神?”
“嗯,将军和我在一起工作,我们是金华市义乌市城隍庙的。”
沈选把宣婴这个领导拉出来,叶教授对他遮遮掩掩的工作内容是什么,也当场领悟了一大半,想起自己儿子刚才说他不是神棍,她都不知道背后隐藏的秘密竟然是……
他们在沉默中消化一切,紧接着谈及这个村庄里面的灵异现象,沈选又讲起了一种世间不常听说的冥府规矩。
“妈,您听过还阴债这个说法吗?”
叶教授还真不知道,沈选告诉她,今晚的李兴和他母亲为什么会遭此报应,就涉及每个人生来欠地府的阴债,而这又得跟村里后代盗祖宗的墓也能直接联系上。
“这个村子,会受报应,不是地府给安排的,是因为他们把祖先的尸骨自由限制在了村子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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