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:“迟哥,你帮我看一下,主角阿青的这个招式名字叫‘螺旋星轨’好一点,还是‘幻影回响’好一点。”
迟樾看了眼:“这不就是个普通的侧旋球吗?”
“当然不是,这可是少年漫,少年漫就是要热血,要中二,是血脉喷张的青春啊,我的故事已经很平淡了,再没有华丽的招式名称,就更没有人看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不管是搞笑、冒险、体育还是养宠物,最后都要走上拯救世界的道路啊,到时候别人都有响亮的名字,而你就叫侧旋球,土不土,从气势上就输人一等。”
“但你打球的要拯救什么世界?拿着球拍跟三体人干架?”
许繁星摇头:“算了,你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已经老了,你又不是少年,你不是受众了。”
迟樾:“……”
许繁星叹了口气,扭回头硬着头皮继续画,迟樾抽走他的画笔:“纸上谈兵没用,跟我去见个人。”
许繁星:“见谁啊?”
“少年。”
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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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停在一个老旧的社区网球场外。
这边的场地远不如他漫画里的光鲜,塑胶地面有些地方已经磨损的露出了底下的水泥,但维护得很干净。
“这是我小时候学球的地方。”迟樾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:“那位是郑教练,我的启蒙老师。”
隔着绿色的铁丝网,许繁星看到了迟樾所说的人,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、皮肤晒成古铜色的中年男人,他正弯腰耐心纠正一个小男孩的发球姿势。
男人动作沉稳,声音不高,却很清晰地穿透了球场的喧闹:“蹬地,转腰,向上送!对,这样,手腕放松……”
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运动包,帆布磨损得厉害,边缘甚至绽开了线头,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包带上别着的一枚金属徽章,阳光落在上面,清晰地映出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的标志。
时光的侵蚀让徽章表面黯淡,却无法掩盖它曾经代表的荣耀。
“郑教练。”迟樾隔着铁丝网喊了一声。
郑海生闻声转过头,男人的脸上带着长期户外活动留下的纹路,笑容却爽朗干净:“阿樾,稀客啊。”
他拍了拍小男孩的背示意他继续练习,然后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来。
“给您带了点茶叶。”迟樾递过去一个纸袋,然后指了指身边的许繁星,简明说明来意:“这是我的朋友许繁星,他最近正创作一本竞技题材的漫画,卡在了主角童年学球的关键情节,于是想到了您,过来看看真实的少年。”
“漫画我是不懂,不过少年啊我这里有的是,快进来吧。”
郑海生是是他父亲的朋友,也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,论辈分都要喊一声叔叔。
“从我这里走出去的学生啊,还可真是数不胜数。”
郑教练领着他们走过长廊,墙壁上挂着各种优秀学生的合照,许繁星看得目不暇接,还从里面发现了小时候的迟樾。
他小时候是圆脸,穿着蓝色的运动短裤和短袖,眼睛大大的,怀里抱着一个比他脑袋还要大两圈的奖杯。
许繁星戳了下他的胳膊:“这个是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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