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。
“高小姐,这不可能。”
谭芝延也有些急了。
“那就免谈。”
高海臻端起一个礼貌的笑,“先告辞了。”
康利一行人看她这架势,有些拿不准。
不知道她是真的要走,还是故意表演。
然而当他们看到高海臻真的拉开椅子朝门口走去时,他们才知道她是来真的。
转眼间,会议室空了一半,击碎了合川最后的侥幸。
“这什么意思?!”
闫东气得将桌上的文件猛地一摔,
“他们这种行为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!”
谭芝延扶额,手中的笔脱落了她的指尖。
慢慢沿着桌面,滑落至地面。
高海臻这招,与他们之前对付钟临琛时并无两样。
只不过,她更直接一些。
谭芝延也很清楚,她心里的底价是两个席位。
一个,只是她的试探。
但两个席位,林老太太占一个,剩下一个自然会在长子和长女之间给一个。
现在合川是长子股份占多,必然也会同意这个方案。林老太太更不必说,她只要保证自己的席位就够了。
届时,自己前面做的工作就全成了无用功,
全都给别人做了嫁衣。
谭芝延长长叹了口气,
现在看来,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。
电梯里,沉闷的气氛被一扫而空。
个个脸上都扫去了阴霾。
也难怪,被打压了一个星期,
现在局面陡然反转,任谁都觉得扬眉吐气。
虽然不太明白高海臻为什么反涨价,但这些也不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事,只管听着照做就是。
电梯到了一楼,车早已在门口等候。
钟临琛与高海臻来时坐的同一辆车,走时也自然是一辆。
他坐在她身侧,心情有些复杂。
高海臻的目的,他能想得明白。
但他做不到。
所以钟临琛宁愿自己想不通。
转过头,他看了高海臻一眼,正巧对上她的视线。
“小钟先生,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“好的。”
钟临琛重新转过头看向窗外。
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高海臻,是在20岁。
彼时她24岁,像个还未入世的学生,
戴着一副黑框镜,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裙,
浑身上下都散发这独属于外乡人的愚笨。
一开始,父亲似乎并不重用她。
只让她干一些送文件等不重要的小事。
但不知从何时开始,她的地位好像变了。
变得越来越受父亲的重视。
这一切的开始似乎是在七年前,一次午后,
她与父亲在书房聊了快两个小时。
之后不久,公司就出了一场信息泄露的事故。
他记得,最后的结果是开除了一个老员工。
按道理来说这种等级的事故,员工不可能只是开除这么简单,严重点可能还要面临起诉。
但最后的结局,只是简单的一个开除。
钟临琛不认识这位老员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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