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耍我很好笑吗?”他咬牙问。
高海臻低头望向他拉住自己的手。
手上暴起的每一根青筋,都在挑弄她的神经。
她对男人的手要求很高。
骨节分明,长短适宜。
皮肤不可以太粗粝,带一点薄茧也行。
她对取悦自己的工具,要求一向很高。
像钟明诀这样的,就刚刚好。
“钟先生,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
不等钟明诀回答,高海臻反手拉过他的身体。
一转眼,双腿就已经跨坐到了他的身上。
而钟明诀的视线,正停留在她胸前的细金锁链上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他忙撇开了眼神。
可下一秒,就被高海臻捏着下巴掰了回来,强迫与她对视。
“我刚刚在想,钟先生为什么这么生气?”
“是因为我利用了你?可你会这么小气吗?”
不等钟明诀开口,高海臻继续说:“不过现在,我想清楚了。”
她欺身过去,尽管隔着布料,可他却感觉得到她身体,与他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。
这感觉太荒谬,荒谬到钟明诀已经无法思考现在两人的姿势有多出格。
“想清楚什么?”
他下意识问出了自己的好奇。
“想清楚,”
她伸出手,摘掉他的眼镜。
双手圈上他的脖颈,朝他一寸又一寸靠近,
“我利用了你,却没给你奖励。”
嘴唇翕动间,两人的唇几乎毫厘,
“这件事,的确值得生气。”
依兰花香笼罩着两人的身体,像是一座牢笼,将两人圈在这世界无人知晓的一隅。
劣质酒精的后劲让原本熄灭的火再度复燃,
钟明诀望着眼前的女人,火焰烧得喉咙愈发干涸。
连说出来的话,都带着三分哑。
“你别转移话题。”
说完,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我猜错了吗?”她凑到他耳边,道,“可你的身体告诉我,我的答案是对的。”
说完,她微微动了一下。
稀薄的空气被摩擦生热,让这寒冷的冬夜,也有了酷暑的热气。
在不断升温的车厢里,理智与欲望在脑在钟明诀中不断博弈。
眼前那条细金锁链,拉扯着他脑中的神经。
锁链明明那么细,看起来一扯就断。
却能将他一点一点拉扯过去。
见他不说话,高海臻放开了手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算了。”
说完,身体就要离开。
然而还未等高海臻起身,手臂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。
在触碰到她唇的那一瞬间,钟明诀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打破,那根锁链轻易扯断了他的枷锁。
胜负已分,他温和地走进了,种满禁忌之果的伊甸园。
高海臻觉得钟明诀的接吻技巧很烂。
像一只莽撞的小狗,遇到主人就兴奋地黏上去乱蹭。
她无可奈何,只能耐心教导他该如何取悦主人。
高海臻收回被他强占的舌尖,轻吮他的下唇。
像舔舐着一块流心糖,等外面的糖衣融化,内里的糖心流入舌尖。
再一点一点,将那蜜糖吞食进身体。
“像这样,懂了吗?”
她轻声低语。
钟明诀望着她,眼中已是浓浓情.欲。
堵得他说不出话,只能在喉间发出一个音节应下她。
他抬手按住她的脖颈,想要继续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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