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过来了。”
高海臻答道。
钟士承笑了一声,“你啊,总说这种见外的话。”
“不是见外,”高海臻用另一只手拂去他肩上的落叶,轻声道,“是担心您的身体,病还没好,不宜过度操劳。”
“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呢。一个小手术,在家修养了两天,”他冷笑一声,“就被外面那些媒体造谣成下不了地一样。”
两人一边说着,一边向屋内走去。
“媒体总是喜欢夸大事实博眼球,您不必在意,我都已经让人处理好了。相信他们收到律师函后,会明白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”
钟士承握紧了她的手,对此很满意。
两人走上台阶,去往书房。
“公司的人里对临琛的态度怎么样?”
高海臻走在他身后一级的台阶,她知道一旦钟士承问出这种问题,被审问的对象就从来不会是问题中的那个人,而是回答问题的那个人。
“并不算特别乐观,不过小钟先生现在还年轻,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他本人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最近一直在和邱总还有其他高管们学习。相信不久之后,就能向外界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。”
在她说话时,钟士承来到饲养箱前,夹起笼子里一只被束缚住的鹌鹑,丢进了箱子里。
不一会儿,箱子里便传来鹌鹑尖锐的叫声,以及钟士承说话的声音。
“是吗,那看来我可以放心在家多休养几天了。”
他背对着高海臻,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但着重咬下的修养几天四字,却埋下了一条线,等待穿针。
在钟士承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猜谜人,解谜已成了高海臻的习惯性思维。
所以穿针引线这种活,于她而言,不过眨眼间的功夫。
她很清楚,老爷子在顾虑什么。
是等钟临琛交完答卷,再回归。
还是不顾及他的脸面,直接回公司。
如果给钟临琛时间发挥,就代表老爷子认同了他CEO的资格,并且资格高于钟明诀。
也就承认了,外界流传他们父子俩不合的消息。
这么一来,局面会对钟明诀很不利。
但如果不等他出成绩,直接回归。
足以说明他对现任CEO的不信任,且间接验证了钟临琛上位的非正当性。对外界来说,几乎将他未来成为继承人的概率直接砍掉了一半。
不,更甚至是三分之二。
那这颗棋子,就没有了制衡的作用。
在公司的地位,也就形同虚设。
钟士承不会允许这种局面出现,因为一旦钟明诀继承人的位置确定下来,权力必会分流。
这对于一个掌权多年的人来说,是不能容忍的。
所以钟士承这句话,实际意思是,怎样在尽可能快的时间内名正言顺地回到公司,拿回自己的位置,又不会损伤钟临琛的地位。
想通了这里的弯弯绕绕,高海臻才开口道:
“会长,其实今天来我还要向您汇报另一件事的。”
鹌鹑的叫声,越来越小。
等她话落时已彻底消失。
饲养箱里,吃饱的黑王蛇将身体盘到了一起,在角落消化着食物。
看到这一幕,钟士承知道喂食已经完成。
他拿起帕子,转身擦了擦手,“哦?什么事。”
“东南亚的航运资产包收购项目已通过仲裁庭完成批量确权,今天上午我们也收到黑旗集团的邮件,对方表示计划将港口滞期费债权作为下周谈判的筹码,因此需要和CEO就后续工作安排进行专项沟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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