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佘少娴重新拿起笔,“你们会长不是每年过年都要我写几对贴在家里。”
高海臻走过去看了一眼,纸上是一副刚写完的对联。
笔势游云惊龙,笔触铁画银钩,一看便知道书写者的功底不浅,至少练过数十年。
“您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。”
“常年不练,跟年轻时候比,还是差了点。”
“人书俱老,老笔苍劲,您现在的字却是比以前更有韵味了。”
佘少娴笑了声,“你向来是个会说话的,快上去吧,他在书房等你了。”
高海臻应了一句,而后踏上楼梯去往书房。
敲了敲门,她开门进去,便看见钟士承正站在窗前拿着手机,似是在跟某个人打电话。
“谷宁的事我会处理的,她现在年纪大了,真是老糊涂了,居然推荐一个外人坐理事长的位置。”
“我已经派人去查她的底细了。”
“嗯,不会有变动的,他儿子已经和我谈过了。”
“放心吧,是个听话的人。”
“先不说了,有什么事等开年来再处理吧。”
说完这句话,电话便被挂断。
收起手机,钟士承转过身,“谷宁推荐的那个叫鲍天晴的女人,查得怎么样了?”
“身份上没什么特别的问题,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国内,大学毕业后主动申请去援助贫困县区,回来以后放弃了三甲医院的工作,创办了一个民间组织,主要是去全国各地的小山村问诊。”
“后来因为资金问题,这个民间组织被迫解散,两年后她被理事长邀请加入了慈善基金会,之后便一直在基金会工作持续至今。”
钟士承一边听着,一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,等她说完,脚步正好停在了黑王蛇的饲养箱旁边。
或许是刚吃饱,它蜷缩成一团,怏怏地躲在角落。
他伸出手抚摸轻轻蛇鳞,吃饱饭的冷血动物,身体也有了温度。
“挺好一小姑娘,”钟士承声音轻飘飘的,“就是可惜,来错了地方。”
高海臻盯着玻璃里蜷缩的蛇,没有附和。
若说资格,这名鲍女士比起基金会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坐上理事长的位置。
不过就像钟士承所说,她来错了地方。
慈善基金会,是大家合伙做生意的地方。
但爱心不是商品,卖不出去,赚不了钱。
赚不了钱的公司,又有谁会来投资。
“这事你不用管了,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明诀那事呢,查得怎么样了?”
“还没有查到。”
见她还没查到,钟士承脸色一沉,“查这么久都没查到,怎么回事。”
高海臻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她的确也说不出什么。
她的能力,钟士承是清楚的,查这么久还没查到只可能是因为有人不想让她查到。
“明诀是不是私下找过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
他盯着高海臻看了好半晌,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,这孩子撒谎没撒谎他还是能分辨得出的。
“那就是他有心要瞒我了,”说到这,他嘴角抽搐了一下,神情万般复杂,“居然还跟我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养了他这么多年,到头来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了。”
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?高海臻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信息,只是她现在不了解父子俩的情况,分析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。
“那我还要继续查下去吗?”她问。
“查,我就不信他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那女人!”钟士承这一声怒,让满身的气血瞬间涌上脖颈。
许是情绪起伏太大,等说完后他忽然感觉呼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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