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抽屉没上锁,钟念玺眼皮一跳,她身体离开了椅背。
手上用力,打开了抽屉。
里面的东西很多,但摆放得很整齐。
所以钟念玺几乎一眼,就看见了那张摆在最上面的信封,以及信封上写着的一个高字。
她眉头微蹙,伸手去拿。
有点厚度,却又摸到里面放着一个硬硬的,不规则的东西。
钟念玺没有犹豫,将信封倒转。
哗啦一声,那东西从信封口滑出,落在了她的手心。
她捻起项链,一轮银月,吊在眼前。
似是意识到什么,钟念玺将项链丢到一旁,赶忙拿出信封里剩余的东西。
一张照片,和一份调查资料。
她看着那张照片,婴儿坐在女人膝上,而女人的脖颈间,就挂着那轮月亮。
恰在这时,一阵手机铃声从口袋传来。
钟念玺缓缓放下手里的照片和资料,她拿出手机,是弟弟的电话。
“姐,你去哪了,怎么不在房间?”
“怎么了?”
因为思绪太乱,她的声音听起来虚浮无比。
“高海臻来了。”
第140章 血液
◎像天使一样的孩子,才被她爱着。◎
坐在那张唯一的单人沙发上,高海臻微垂着头,指尖拨弄着手链上的钻石,等待钟念玺出现。
屋内,所有人也都屏息凝神,同她一起在沉默中等待着,僵持在各自的位置上。
视线如同无形的探针,带着审视和狐疑,甚至是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忌惮,黏着在她身上,探寻她出现在这的原因和目的。
可没有人主动问,她也没有开口,只是坐在那,便让整间屋子陷入一片死寂。
钟明诀坐在离她最远的位置,一个她不会看见,却足以让他看清她的角落。
他看着她,在长眠的梦里,她一次也没来过。
就像现在一样,没同他说一句话,没有给他一个眼神,只是坐在那,就占满了他所有的思绪。
钟明诀偏过头,不想去看,也不再去想。
就像那圈鲜亮的花,随着父亲一起离开,一同埋葬。
终于,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。
一声又一声,缓慢而沉重,似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,碾磨着紧绷的神经。
屋内的视线,瞬间聚焦在钟念玺身上,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,眼神空洞涣散,手里死死攥着一个信封,脚步虚浮地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,脚下竟踏了个空。
好在,身后的钟临琛眼疾手快扶住了她,才没有摔倒。
“姐…”他声音里带着担忧和困惑。
只是,话音还未落,手臂就被钟念玺甩开。
见状,众人脸上的疑惑和不解愈来愈深,继而纷纷看向钟临琛,似是在用眼神询问钟念玺的异样是怎么回事。
可他也只是一脸茫然与无措,摇了摇头。
在众人的注视下,她攥紧了信封,直直走向沙发上那抹白色的身影。
原本涣散游离的瞳孔,随着每一步靠近,变得越来越锋利,越来越灼热。
走到高海臻面前,钟念玺停了下来,身体因压抑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着。
“爸遗嘱里说的那个私生子,”她死死盯着她,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,刺在她脸上,“是你,对吧。”
她没有疑问,而是刻骨的笃定。
此话一出,所有人的视线,瞬间从钟念玺身上剥离,齐刷刷地钉在了高海臻身上。
或讶异,或不可置信,或呆愣住,
或者是,早已知情,淡定地旁观这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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