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将她的胳膊放下,“你从训练营毕业到现在已经四年了,你的任务记录很完美,每一次都是以A级评定完成,你的任务水平完全达到了直属部下的水平,可你依然只是个普通成员,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?”
梨离呆呆望着胳膊上的伤痕,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是因为我做得还不够好吗?”
“……”
夕阳的光从外面投进来,落在梨离的身上,她低垂着头,脸上的皮肤在光影下白皙透亮。
她说话声音很小,笑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着,她的话不多,总是沉闷着,静静呆在角落里就宛如一个无法被人察觉到的透明人。
可是无法忽略她的眼睛。
将她从藤原家带回来之后就交给了训练营。
可她的一切都在他的观察范围。
训练程度。
对藤原家的感情。
性格。
这一切都在他的考量范围内。
如他最初的判断一样,她的确是难得的好苗子,稍加培养,可以成为一把好用的刀,而且是一把不必担心倒戈相向的刀。
可是,尽管她总是安静待在角落里。
那一双眼睛依然亮得让人无法忽略。
所以他从不去回应,也不理会,甚至不去看那样一双眼睛。
因为那样的眼睛,太过明亮了。
他侧过头看向外面渐渐落下的夕阳,缓缓说着,“关于建议将你提为直属部下的推荐信,我收到了许多,带领过你的前辈都很看重你,是我没有同意。”
暖色的夕阳里,似乎终于可以在他清淡的眼瞳里见到了一点人类的情绪,他浅淡地笑了一下,“不问为什么吗?”
梨离摇头,“我不会质疑太宰先生,太宰先生有自己的理由。”
焰火里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。
缓缓抬起头看向他时的黑色眼瞳。
夏日祭烟火下的狐狸面具。
遮住了少女眼底小心翼翼藏着却依然亮如星辰的光。
她毫不犹豫摇着头,说着,我不会质疑太宰先生。
太宰先生有自己的理由。
那样的信赖太过纯洁无瑕。
对于他来说,一旦承受了,会是一种罪过。
但是。
那不该是她的罪过。
太宰治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新的胸牌,伸出手,递到她的面前。
不大的方形,躺在他的手心里,渐渐落下的夕阳里折射着晦暗不清的光。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梨离瞪大了眼睛。
慢慢抬起手,像是确认这不是梦一样,却始终不敢去靠近。
胸牌正面向上,躺在太宰治的手心里,清晰地可以看见上面的字。
太宰治直属部下。
那是,离他最近的位置。
太宰治没有催促,也没有着急,静静等待着梨离从他手中拿起胸牌。
余光里看到,她小心翼翼的目光里忽闪着的亮光,一如一年前的夏日祭,他随手拿起的狐狸面具试图掩盖住的她眸中光亮。
她的胳膊上仍然半掀开,露出爆炸厂那次任务留下的伤口。
太宰治别过目光,不再去看她,转身时挥挥手示意她离开,顿了顿,想起下午听到的那些话。
他说:“既然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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