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原本可以和平相处。
杨琳想得入神,抽了张纸巾擤鼻涕。
梁老师问:“是不是感冒了?”
杨琳摇摇头:“没。”只是淋了点雨,应该不至于。
她妈妈也担心,手放她额头碰了下,杨琳不自在地往后避开:“我没事。”
“那多喝点汤,你太瘦了。”杜玉芬起身,重新给她舀汤。
胳膊伸得长了,杨琳看见妈妈手腕上打晃的金镯子。
她脚尖顿在地面。
回去时杨琳问弟弟:“妈那个镯子你买的?”
杨鹏飞惊讶:“不是你买的吗?姐夫拿过去的,说是你买的。”
他让母亲把东西现出来,除了镯子还有链子,但都被杜玉芬藏得严严实实。
杨鹏飞说:“妈你看,露出来多漂亮。”
他妈妈却只是笑:“自己知道就好,财不外露。”
吃了一辈子苦的人,有一点好东西都宝贝得很,出来玩才敢戴才舍得戴,毕竟在出租房要干活,戴了也招贼。
杨琳手握在方向盘上,无意识握紧又松开:“广东现在很安全,没有飞车抢劫的了。”
首饰这种东西,不戴跟没买没区别。
她专心开车。
后视镜里母亲欲言又止,掌心在膝盖上搓了搓,念叨杨琳:“要注意身体,别感冒了,你一感冒就严重。”
杨琳点点头,下唇咬住又松开。
她妈妈什么都知道。
金子如果是她买的,她妈妈不一定肯要,但女婿买的不一样,那是面子,是女儿女婿感情好的证明。
同样的,她妈妈也不肯给她添什么麻烦。
杨琳把他们带到南山那个房,杜玉芬还是不肯留宿,上去看了一圈就要走。
杨琳叫住弟弟问:“那个老师现在长什么样?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杨鹏飞表情一惊。
杨琳说:“我想知道。”
杨鹏飞迟疑了又迟疑:“那个王八背是驼的,很瘦,踹一脚就翻了……”
他不敢说太多,把杨琳表情看了又看:“怎么了姐?”
杨琳摇摇头:“走吧,叫司机开慢点,有空再来。”
她目送着家人,想起弟弟那句问,为什么跟林坤河结婚。
现在回想,她带着一些心血来潮的目的,对林坤河多少有一点像等待虫子的青蛙,张嘴就吞,因为知道自己不会吃亏,所以吞完什么也不考虑,挺着脑袋过。
但林坤河并不那么好消化,在她肚皮里搅得她心神不灵,直到现在,又硬生生把她嘴巴掰开。
这个时候本来就脆弱,之前的矛盾还没解决,一句生硬对话一个回避眼神都有可能破坏,何况找来一把带锈的刀。
这把刀虽然锈,但很有份量,钝钝地在他们之间又割了一下。
杨琳回家,开门后见狗咬着个一次性杯子,四处撞墙。
杨琳找了点东西扔它:“一休!傻狗!”
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狗,顽强又无知,找不到出口,自己伤自己。
杨琳嗓子发痒骨头发沉,脱完鞋坐在玄关看它犯蠢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一休确实很像那几只被淹死的狗,尤其像她养的那只,黑色的眼睛黄色的毛。
那只狗那么小,会舔她,会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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