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许的喘,阿柠一下子脸红了。
她有些想入非非,脑中竟浮现出一些事,男女之间的,按说她不知道的事,可突然就想起来了。
捏在手中的男人手腕突然烫手起来,原本属于医者和被医者的正常肌肤接触,也变得暧昧不明。
不过她到底记得自己医职,深吸口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,稍微用了一些力气,为元熙帝按压穴位。
阿柠读过那么多医书,对于神门穴自然了如指掌,这穴位是手少阴心经的穴位之一,耐心按摩,可以治胸痹心痛、脉伏不起、脏躁梅核和神乱失常。
其实倒是很对元熙帝的症状……
此时已是深夜,深夜的函德殿万籁俱寂,连个虫鸣声都听不到,深阔恢宏的大殿没有灯烛,就连夜明灯都被厚重的蒙布遮盖起来,殿中侍奉着的宫人全都退至屏风后,屏着气息,不敢有任何声响惊动了元熙帝。
于是夜色中,阿柠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,按压穴位是要些力气的,她并没太多经验,按久了其实有些累,不过元熙帝没说让停,她不能停。
她只能继续保持着那个力道,轻轻地揉捏着,按摩着。
她不知道的是,此时的元熙帝正半阖着眸子,聆听着她的气息,恍惚中仿佛回到了旧日的光阴。
刚成亲时,她很腼腆,羞涩地低着头。
他其实很想,想扑过去撕扯,想把她占为己有,他那时候虽然也年少,可却曾经无意中看到太监和宫娥的对食,也知道一些事。
可她害羞,他只能忍住,硬生生地憋着,之后循序渐进。
他还记得,他是如何亲她吃她,她拼命地紧闭着眼,不敢看自己,但其实两颊绯红,更诱人了。
元熙帝的喉结滚动。
如果现在,他扯开帷幔,将她拖入床榻,抱住她,她会不会恨他,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好色的暴君?
他的阿凝会生气。
元熙帝烦躁地望着上方的黑暗,心想,他要忍。
如同一只暗夜中的狼犬,盯着甜美的猎物,克制住身体嗜血的本能,舔着自己的爪牙,将自己伪装成温驯的模样。
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想入非非,闭上眼睛,感觉着来自她的抚触。
揉捏,摩挲,细腻的触感,适宜的体温,这是此时两个人唯一的触碰。
这种滋味太过美妙,元熙帝发出闷哼声。
阿凝显然惊了下,她好像被吓到了,只以为自己出了什么差错,她紧张地不敢出声。
元熙帝仰着颈子,艰难地克制下来,之后手指动了动,在她手心很轻地动。
这算是一个鼓励和安慰,果然阿凝僵硬的手指重新活动起来,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,继续为他揉捏按压。
元熙帝渐渐松弛下来,他身心松软,身体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。
这好像是自阿凝走后第一次,他感到了从里到外的松弛舒坦,觉得自己有所依托,不再孤苦伶仃。
他自喉咙中发出一声呢喃,松懈地垂下眼睛,自喉咙中发出温柔嘶哑的声音:“暂歇下吧……不要走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带着浓郁的困意,不过这种声音在宏阔而寂静的寝殿中格外惹眼。
函德殿内外上百宫人太监随时随刻聆听着他发出的任何声响,这么一句话对往日侍奉在函德殿的宫人来说,可以说犹如天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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